“标定箭,一百五十步,六十步,射住阵脚。”
随即铜钲连续响起,而后中断,旗手也将黄色旗帜立起,向前斜举,随后收回,早已准备好的弓弩手换上一支箭羽箭杆通体涂成红色的箭矢,斜举指向天空,等到铜钲再次响起,弓弩手纷纷射出箭矢,弓弦松开后发出\u0027崩\u0027的一声,声音连成一片的同时,箭矢被送上天空,然后划过一个弧线斜插着地上。从巢车上看,落地的箭矢形成了两条不太规则的红线,一条为弩箭射击留下的,一条为弓箭留下的。
胡人也不再前进,他们停在红色不规则的线外百步远,也向着魏军方向抛射了一轮标定箭,只不过是他们抛射的标定箭为白色,双方的标定距离出现了几十步的重叠,此时的胡人两翼各分出百余名骑兵出阵,这些多数都只穿皮制胸甲的胡人轻骑在标定箭组成的红线外来回驰射,六七斗的骑弓在一百五十步外无法构成任何打击,只是稀稀拉拉的落在沙地上,随即胡骑见距离太远无法构成威胁,愈发大胆,开始迈过红线,在魏军步军左右八十步外继续驰射,魏军依然不为所动,领头的百夫长大喝一声,发出怪异的声音开始高速接近魏军步军,并在接近五十步时再次抛下一轮箭矢,五十步时,箭矢偶尔会落到军阵上方,可杀伤效果也已经大打折扣,就算是不曾着甲的辅兵,也只有几个人被擦伤。
“近敌六十步,弓弩手再次标定。”
程亦再次下令,巢车上的旗手再次挥动红色三角旗,向前摆动六次,随后号角声短促响起,鼓手重重击打鼓面六次。
整个军阵突然由静转动,给了这些胡人轻骑压力,使得他们不得不向后退却,同时胡人的阵型也开始变化,将两翼的骑兵前压,步卒拖后,两军的军阵此时相距也不过一百七八十步,骑兵也已经到了可以冲锋的距离,随着弓弩手再次投射标定箭重新标定距离,胡人步卒就已经站在了红线边缘
“左翼第二团逐敌右翼,第十团预备。”
号角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悠长,而后鼓声密集不断,同时巢车上的旗手举起红色三角旗,向左摆动一次,随后平举,第二团的军法官看见旗语后,持团旗在方阵左侧来回奔驰,一边向挥动团旗一边高喊道
“披甲,上马,破敌。”
随后第二团身穿重甲坐在地上地骑士起身在辅兵地帮助下给马披上最重地当胸和身甲,将自己整个锁在马鞍上,防止死后掉马破坏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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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备完毕后,整个第二团两百名具装骑士,整齐划一地放下顿项面甲,相隔十步,看到团旗移动后,也开始紧紧跟上,整个整个方阵先是慢步,几十步后转为快步,这时的第二团原本的方阵已经列成互相间隔十步的两排横队,第二排的骑士与第一排相隔二十步并且错开,阵型变化完成时,第二团的具装骑已经将原本斜向下持握的马槊立起,他们跨下雄壮地战马感受到同伴地躁动,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保持着与同伴相同地节奏,拖动着三百斤重量进入了跑步冲锋阶段,。
面对冲过来的两百名具装骑士,胡人本阵地一阵鼓号声突然传出,有些发懵地右翼胡骑毫无征兆地陷入混乱,左翼的骑兵也在原地不知所措,反倒是袭扰地两百轻骑发觉了事情不对,急忙向两翼跑开。面对这种情况,胡人中央的四个步卒方阵也很快分出一个步卒方阵改变了朝向,并且四个步卒方阵同时减少了原本宽达四百步的正面,开始收缩阵形,加厚方阵,以一个别扭的姿态强行前压,力图在第二团重骑击溃右翼前尽量迫敌,让回转的具装骑在体力消耗巨大的情况下投鼠忌器。
“看,漏出破绽了,他们的指挥捏合不久,右翼乱了。”
程亦抬起马鞭指了指对面因为命令旗号不清而晕头转向的右翼胡骑,笑着对典正校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