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鹿小路能明显看到周良屏住了呼吸,他紧绷着身子,侧耳倾听。
半晌后,俞软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属于她的高傲。
“我不想对一个人的一生负责,所以一定要清醒过来。”
周良的身体晃了下,他的眼神在瞬间暗淡。
不想对一个人的一生负责……所以是为了与他解除情侣关系,所以才一定要清醒过来吗?
小院内,时蕊像是知道门外有人偷听,也像是知道大家的想法一样,问道:“你想和周老板离婚?”
“离婚?”
俞软软眼睛瞪大,“我给了那么多嫁妆,跟他离婚?我岂不是赔死了?”
“那你说不想对一个人的一生负责,不是想和周良离婚的意思?”
“当然不是了。”俞软软回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让周良变成二婚男,所以我一定得醒过来,不然岂不是耽误了他一辈子?”
要是周良因为她变成了二婚男,那俞软软肯定会内疚到吃不下鱼肉,这对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俞软软来说可是特别可怕的事,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小院内,时蕊沉默了。
她忽然也很想把自己嘴缝上,都已经吃了那么多苦,成了植物人患者,为什么还要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吃狗粮呢?
小院外,周良紧绷的身体却放松下来,他眼底划出温柔的光,用嘴型对时隙渊和鹿小路说:“看来俞家给的东西我应该收下,这样软软就舍不得离开我了。”
时隙渊、鹿小路同时移开目光,鹿小路甚至觉得自己刚刚对周良的担心都该喂狗。
“那就你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