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住哪了,要换个时间离开了。”李垚商量起往后的安排。
三人就着干巴香韧的牛肉干,商议好了整整一个未来规划。
目前应该做的是……
郑家护送前任谢县令离任,回京。
车队是由郑家三子掌管,唯独当年他为了一个二婚妇人,带了个拖油瓶的小户人家的二婚妇人,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狗屁的掌柜,转接给了三夫人。
她去运回郑云的尸体的时候,回来都病了一个月。
唯独现在,大哥、二哥,都要争夺她手里的车队运输,美其名曰要替年幼的侄子代为掌管。
她哪里肯!
她儿如今才五岁,字勉强认完了,事理哪里懂。
“夫人……”丫鬟上前汇报。
她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又有什么事?”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大少爷……又来了。”
郑三夫人头插一朵白花,蓦然睁眼,抿唇。
空气凝滞。
贴身丫鬟翠儿立马呵斥:“什么大少爷!那是一个野种!也配是我们三房的大少爷!你有眼无珠!拖下去,挖了眼睛!”
“别啊!别啊!夫人!夫人!饶了我吧,奴婢说错话了!说……啊!”
被拖下去的丫鬟,在院子外面痛苦尖叫。
听者透心发抖。
郑三夫人换了一身白衣透银线的华服,施施然从捂着血眼的丫鬟身边走过,去了正门。
正门外,她那流里流气的,根本算不上郑家血脉的继子,披着破布蓬,头戴斗笠,骑在高头大马身上,极其诡异。
周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
她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撕下来,供全北河县百姓嘲讽!
“林浩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