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尚隐也是有事商量。
活死人已经解决,战后百姓安置生产恢复,尤其是好几个州府连守军都没了。
“百姓不愿返乡是担心维摩教死灰复燃,再加上以前和当地土人多有习俗上的冲突没有得到有效解决,心里自然害怕。”
“少推卸责任,还不是官员不作为。”
一个地方是否太平不是一两件事可以决定的,跟当地官员对人对事的态度有极大关系。
李尚隐是好官,一些死战不退的州府官兵也是忠臣,这没什么问题,所以听见韩斌指责忠臣不作为,气得准备对伤员动手。
可政事并不会因为你是好人,你是忠臣就会变好。
“我没说他们不忠,可你说的是民生政务,单靠忠诚,喊两句为陛下效死有用吗?”
韩斌先安抚要揍他的李尚隐,主要是害怕自己的护体真气太硬伤了老人家的手,接着说道。
“刚才桑朵还说只有苗寨有红薯,其他寨子眼红才多有冲突,我想问问朝廷前几年怎么就没想到给这些寨子发红薯藤呢,卖也行呀!有吗?洛阳、长安甚至远到山东江南也有种植,怎么两广没有,苗疆没有?”
别看广州商贾云集,广州之外多为土人村寨,除了州府之地还有点被治理过的样子,其他地方依旧是不法之地。
而且地方官也多为混得不如意的南下官员,对土人多有一种面对化外之民的优越感,处事之时更偏向汉人居多。
久而久之土人之中形成一种共识,汉人的官只为汉人作主,自然抗拒交流。
更有甚者,举兵侵占土地,打着他们听都没听过的律法欺压土人,稍有反抗就是刀剑加身,还特么无处申冤。
这也是为什么不良人第一次清剿维摩教时会受到各寨土人的反抗,他们明知维摩教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也愿意投入麾下。
因为维摩教只希望他们信教,又不会杀人欺凌他们。
李尚隐愣了愣,他知道韩斌是借着红薯分配说地方官处事不公,却还是辩解道。
“哪有这么多红薯?”
韩斌表情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