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当做没听见呀。”
“现下只有你我两人,韩侯不是要栽赃吧?”
屋内温度瞬间下降,两人对视相持不下。
陆简本想借刀杀人,没想到韩斌胃口太大,有些后悔把人想简单了。
韩斌倒是没什么,之所以对峙纯粹是心理上的博弈,不然怎么下饵。
片刻后,韩斌大咧咧的开了口。
“谈的好好的,怎么这般严肃?坐下坐下,喝点茶。”
陆简佯装生气,半推半就的被按回了桌前,暗道韩斌不过如此,到底还是自己赢了。
一口饮尽杯中茶,重重按在桌上,口气依旧不善。
“相识不长我却将韩侯引为知己,若有所求小弟必定尽力,可韩侯所图实在让小弟心寒。”
韩斌摊了摊手,满脸无辜。
“我说什么了吗?我想早些破案,顺便给几个兄弟谋份财路,想让陆兄照拂一二,没想到你如此小气,那我另寻他法便是。”
“当真?”
“要不然呢,根基浅薄的商人之子想家族延绵,不都要结识名门吗?你来我往的都是人情呀。”
陆简看韩斌不像做假,而且所说的事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不希望自家富贵绵长,只能承认自己想多了。
“韩侯的朋友便是陆某的朋友,扬州地界我陆家也有些薄面,只是不知道那几个朋友是何人,做什么生意的,别到最后人家的本事比我陆家还大,平白让人看笑话,哈哈哈。”
“清河崔氏、范阳卢氏,所营生意不过是倒卖南北特产罢了。”
韩斌说的随意,陆简听的惊心。
五姓在扬州不是没有生意,也与南方氏族多有摩擦,只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生意被打压的半死不活。
有来无往非礼也,南方的生意不见起色,在北方地界自然也不能给对方好看。
而北方氏族的打压不单单在生意上,还有政治,朝堂几乎是五姓说了算,南方氏族难以染指。
慢慢的,南北氏族发现继续斗下去只会便宜皇帝,逐渐达成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