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经验造就价值观念，是与非对与错，在酒精的刺激下如海浪般拍打着卢劲松的心房，让他疯了一夜，睡了两天。

直到卢劲松带着三重天的修为缓缓醒来，据他说是悟出了是非对错，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斌哥，那照你这么说，是傻子的那滴血让劲松进入了三重天，难不成傻子的活法才是世间真谛？”李琮猜到三滴血的故事是韩斌瞎编的，故意挤兑他。

“也未尝不是，你看那些活成人精的不是个个都在装傻吗？”李宪所指不知是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是朝堂上的那些家伙。

皇帝迁都花费巨大，个个出来劝说，为的是不希望失势，连累自己的荷包。

知道由商人出资后，又大夸民心可用，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

至于商人身份抬平的事，又装聋作哑，前后反差之大与痴傻之人何异。

不过最大的傻子还是李隆基，从始至终都在看朝臣拙劣的演技，还要装出反思受教的样子，最后的便宜都被他占了，还不得罪人。

“就是给自家的烈酒编了个仙人的故事，说的是喝酒的三个状态，您还扯上了官场哲理。”

最近李宪很不对劲，时不时借着一些小事教育人，就像刚才的话全是对着韩斌去的。

“韩斌，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卢劲松似乎听出韩斌想岔开话题的意思，可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搞的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是多变，有时市侩狡黠，有时大义凛然，明明不喜杀戮，可手上的人命又着实不少，优柔寡断时让人生厌，毅然决然时又让人心底发寒。”卢劲松的话得到众人的肯定。

其实韩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后世许多人都是如此，初出社会是个刺头，谁碰扎谁。

时间长了，亏吃的多了，也就变得圆滑，回首望去自己为了生活，竟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人，戴着面具表里不一的人，而且再也摘不下来，更是戴着这副面具来到了大唐。

“所以你才是真正会装傻的人。”

雪高皇女几乎不和韩斌说话，但从不放过任何打击他的机会，今日出席也全是给李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