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为爱买单喽。”林瑾无所谓啊,毕竟她其实真的挺喜欢这绒花簪子的,殷扶疏做的确实好看。
殷扶疏折青会一事之后在京城扬名,虽然一支绒花簪子卖一两银子,可是却有不少人去找她买簪子,美名其曰簪子易得,知音难遇,殷扶疏还是女中君子。
但可惜的是殷扶疏没有继续卖簪子,众人打听了许久居然也不知道殷扶疏住在何处。
习栎泷押着使臣去了大理寺,她父亲是大理寺卿两人定然会打照面。
她公事公办的把人交给大理寺的官员,并没有过多的寒暄,就如同每日上朝时一般,即便遇见也只会像普通同僚那般打个招呼。
“小七。”大理寺卿忽然叫住了习栎泷。
她脚步一顿,像是犹豫了许久,但只是站着并不转身:“大人糊涂了。”
习七已死。
“你母亲这几年一直在挂念你,身子不大好了。”习栎泷身后响起一声重重的叹息,“你与我赌气,可你连你母亲也不认了吗?”
习栎泷回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真的吗?那为何三年来,我从未收到一封家书,只言片语也不曾有,你们思念的是习七还是如今的习泷?”
她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三岁孩童。
“你当初真的是担心我死在战场上,关心我的性命,还是怕我若是死了不能给家中带来荣光,甚至给家中丢脸,让习家沦为笑柄。”习栎泷的眼中没有任何悲喜,就好像在阐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罢了。
“以你的才识和谋略就算是当个女官也能……”
“可我不愿。”习栎泷打断他的话,“我生来就该在战场上,金戈铁马才是最适合我的。父亲,您大概不知道我最快意的时候就是放心的交付自己的后背给战友,在战场杀敌的感觉。”
或许就是这样,她才无法成为习家合格的女儿。
“从姐姐离世之后我一直想说服自己,但是我压的太久了,我终究不是姐姐。”习栎泷转身离去,彻底的断了自己的念想。
夜晚,斛律绯在大理寺的牢房内暴毙,其他使臣也险些窒息而死。
因为林瑾住在丞相府,屠怀宁也就不客气的住了进来,丝毫不把宋时秋当外人,就好像这是自己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