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声谁知道里边坐的是谁。”习栎泷满眼你傻子吧的表情。
屠怀宁将手中的糖画都吃完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这殷扶疏我见过,她大概是三年前冬日曾向我求药救她的养母一命,可惜等我到的时候她母亲已经撒手人寰了。”
这毕竟是宋时秋的地盘,新的桌子很快就换好,茶和点心都重新上了过来,习栎泷把林瑾摁回去坐好:“别再吵吵嚷嚷的,让那些使臣看笑话。”
“明明是她们先欺负人的。”林瑾气道。
斛律绯的师父谢五音一生未嫁只爱音律,却不想当年却输给了宋时夏一个刚及笄的少女,心境有损琴艺不再精进,两年后断琴而亡。
她一直想找宋时夏一较高下,替自己师父一雪前耻,结果宋时夏却死了。
斛律绯不甘心,若是不能赢宋时夏,自己的师父永远都要被宋时夏压一头,她知道听雨楼的折青会,她要借折青会把大夏都踩下去,乐仙之名只能是谢五音和谢五音的传人。
林瑾原本以为这次还是一个个的弹琴,让众人来品,结果斛律绯却在殷扶疏刚弹入境的时候拨动了琴弦。
“她这是干什么?”林瑾咬牙,这不就是在干扰吗?
“也不算犯规,这确实也是斗琴中的一种比法。”习栎泷也起了眉,她皱眉是因为斛律绯在不提前通知的情况下擅自更改了比法,虽然没有犯规,但是卑劣。
有才无德,实在可惜。
殷扶疏抬眸,无奈一笑,拨动琴弦的手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
林瑾听着听着忽然捂住耳朵,她感觉这次的斗琴好吵,就好像有两道声音在脑子里面打架一般。
这就是声波攻击吗。
“铮!”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这突兀的声音让听雨楼中的琴音戛然而止。
斛律绯看着自己断掉的琴弦,还有自己那泊泊的流血的手指,咬着牙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看着殷扶疏:“你是谁,为何我不曾听过你的名字。”
“弹琴不过是一个爱好,何须扬名。”殷扶疏双手放在琴上,神色浅淡。
“我不信,只是爱好你怎么会能赢我!”斛律绯没想到自己居然输了,她怎么会输了,她、她丢了师父的脸。
“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