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女儿家的闲聊,宋时秋并不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林瑾的神色,将林瑾脸上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林瑾虽然没说话,宋时秋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啧。”屠怀宁不满的瞅着他,“别盯着我表姐看,无礼。”
宋时秋端起茶盏,微抿了一口:“阿瑾如今仍是我的妻。”
“很快就不是了。”屠怀宁挑衅一般的看着宋时秋,“你怕不是也只能说这句话了吧,我可没瞧见她有半分的爱慕你。”
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宋时秋的痛点在哪里一般,一扎一个准。
殷扶疏站在听雨楼外,折青会以才会友,但是也不是谁都能参与的,想要参与折青会得缴纳十两银,能学的了茶棋琴的再怎么捉襟见肘也不会拿不出这十两来。
她看着钱袋中的八两银,其中五两还是方才林瑾买簪子的时候给她的,她取出其中三两,进听雨楼要了一个位置,点了一盘桂花糕和一壶龙井。
殷扶疏的位置不算好,平日里就这样的位置只要一吊钱就可以坐,如今因为折青会却是翻了几番,就连往日最便宜的桂花糕也涨了价。
她朝着视野最好的那个雅间看了两眼又很快的把目光收回来。
“听说那夷国来的斛律绯是有名的琴师呢。”
“害,不就斛律绯,我听说过,她师从谢五音嘛,但谢五音当年不还是输给了宋二姑娘,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这斛律绯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何况当年有宋二姑娘,如今宋二姑娘不在了啊。”
“宋二姑娘在也没用,你们怕不是忘了宋二姑娘当年是怎么走的,就算还在也无力再弹琴了。”
殷扶疏对跑堂低声道了一声谢,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了一口,侧过脸温声朝旁桌的人询问:“公子方才说的斛律绯是何人?前几年怎么没听过这姑娘的名讳。”
旁桌的那公子原本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她,然后眼中全是惊艳,他原以为什么惊鸿一瞥不过都是美化,哪有人能真的那么好看让人一眼万年的。
今日居然见着这天上的仙人了。
“姑娘,姑娘说什么?”那公子连忙回神,不让自己太过失态,“那、那斛律绯?那是我舅舅去夷国做生意时听到的,我们中原鲜少有人知晓,姑娘还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