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闻言蹙眉,这阵子京城确实不单单只有许家那位夫人回来了,只是只有许家闹的这般大罢了,其他的要么是欢天喜地,要么就是在观望许家的做法,观望陛下的态度。
“我都查过了,这些死而复生的除了都是女子之外,都是当年枉死之人,当年之事她们本就无辜,如今机缘巧合之下复生,昔日亲人却成仇人,明知道她们就是当年人,我们却指鹿为马,这到底算什么?她们难不成就不是大夏的百姓,难不成就为了那还不曾出现的事情,就不管这些女子不成?”
方玉珠知道这件事如果陛下都出手干涉,她最好不要继续插手,可是她也知道这件事闹到最后那些女子都将面临什么境地,她却不得不管。
“如今许家的事情不说人尽皆知,却也是沸沸扬扬,这般颠倒黑白,日后让许夫人如何做人呢?你们这何尝不是在逼她们去死?平息不了流言,是我们无能,但是为什么要因为我们为官者的无能而牺牲她们!”方玉珠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肚子开始隐隐作痛。
她微微喘气,身旁的婢女连忙给她顺气:“夫人,您如今胎还不稳,莫要太激动了。”
方玉珠紧着牙,眉心微微蹙起,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怨恨之人:“宋时秋,你们男子没有体会过女子的苦楚,可却都是女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这般行为就不是一种迫害吗?你就不怕日后反噬到你至亲至爱之人身上吗?”
宋时秋揉了揉眉心:“这与她们是不是女子并无关系,我与陛下也已经商议好了她们日后的去处。”
“若是死而复生的是男子这件事难不成会能让你们囫囵过去?这些女子要么无权无势,要么也就只是后宅的夫人,若是这些人不是女子,而是他们的丈夫呢?你们当真还会这么草率的就决定吗?”
“无非是你们觉得先委屈一下这些女子也并无大碍,可是那些原本就是她们的亲人,她们为何不能认,为何要忍受别人的白眼,换掉自己的身份,她们没有错,当初的意外难道你们就一点错都没有不成?保护不好大夏的子民,让匪寇在天子脚下肆意伤人,该罚的是你,是你们!”
方玉珠不满意宋时秋的话,就算是安排好了去处那又能如何,难不成安排好了那些委屈就不是真的了吗,若是说许夫人是假的,世人会说什么,说许夫人鬼迷心窍,凭着一张相似的脸居然胆敢冒充死人,日后定然要人人唾骂。
“我不信没有两全之法,只是你们不愿意做罢了。你们这也顾忌,那也顾忌,唯独不顾忌女子,用迫害女子之行来安稳大夏的国运,宋时秋你这个丞相你当的安心吗?”方玉珠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桌子,像是要把自己的怨气都撒出来。
“因为这些女子都是后宅的妇人,所以就不重要了吗?要是没有她们将后宅打理的井井有条,你们在外面能这般意气风发?宋时秋,这天底下没了你们男子一样能过得好好的,是你们男子拖累了我们女子,是你们束缚了我们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