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扶疏笑了笑:“几位姊妹谬赞了。”
“才没有呢。殷姐姐,你琴艺了得,可否指点我一二,我母亲总说我的琴艺只有形而无意境,说道我好一段时间了。”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拽着殷扶疏的手晃了晃,“她说我若是琴都弹不好就不给我进书院,省的我丢人。”
“自然是可以的。”殷扶疏并不吝啬这些。
“那今日姐姐们都在,我给姐姐们弹一首吧,姐姐们正好都帮我看看。”那姑娘很爽利的让听雨楼的侍女取古筝来,她当即就要弹一曲助兴。
李雅致不好意思的凑近殷扶疏:“这是我家中的十六妹妹,她性子就这样,你别见怪。”
殷扶疏摇摇头:“不会,倒是可爱。”
“你不觉得冒犯就成,她就是太活泼了,她母亲才让她学琴磨炼心性。”李雅致解释着原因。
殷扶疏含笑点头,表示自己都理解。
琴声悠扬,月光皎洁,街上灯火通明,不少孩子打着灯笼你追我赶的玩烟花,整个京城热闹一片。
岭南郁林州,林霖坐在谪仙楼中吹着寒风,手上却拿着一根冰糕在吃。
“王妃,冬日寒冷,这冰糕便不吃了吧?”婢女眼中带着担忧。
“冰糕冬日不吃什么时候吃。”林霖就爱在冬天吃冰糕,“少说话。”
婢女去点上沉香,沉香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林霖吃完冰糕就倚着栏杆闭目假寐,有些昏昏欲睡,脖子忽然被冻了一下,是冷兵器触碰皮肤的冰冷。
她倏地睁眼,斜眼看着婢女:“你是谁?”
“姑娘不认得我了?”婢女忽然换了一个声线,“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姑娘怎么都不曾想过林府上下那么多人的命,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呢?”
林霖神色慵懒,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短刀:“哦,是你啊,微雨。”
当年林府出事之前她把院子里的人全部都放了,自然也包括微雨,没想到微雨不但没走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