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怀宁正在处理今天用过的银针,头也不抬:“那怎么了,你自己求着我来的,不然我也不用在这里,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走。”
要不是习栎泷跪在她家门口磕了三个头她也不能来。
“好好好,神医、神医,你别说用银丝炭了,就算真的用银子做的炭我都给你找来。”习栎泷连忙求饶,可不敢跟她再开玩笑,这姑娘开不得玩笑,真的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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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来鸳鸯军和突厥几乎天天都在打,屠怀宁自己一个人就顶四五个军医,只要不是在直接死在战场上的屠怀宁基本上都能救回来,习栎泷还真的不敢惹她,鸳鸯军对屠怀宁的用度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们的命还要靠屠怀宁来救呢。
饿着谁冻着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真不经逗。”习栎泷正在走过去,忽然想到之前几次都被屠怀宁嫌弃自己身上带着冷气,顿下脚步,一看,屠怀宁果真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再敢靠近一步就要毒死自己。
她卸下甲胄,放在一边的架子上,这才走到她旁边坐下:“我今日受了点伤,你帮我看看,要是让这群丫头知道我受伤了免不了担心。”
“哪?”屠怀宁放下银针,转身对着她,习栎泷自觉的把棉袍脱掉,里衣往上撸,手上的地方已经一片淤紫,“怎么伤的?”
习栎泷有亲兵,亲兵还没死呢,怎么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我的马被杀了,直接把我甩了下去,后背被突厥人用矛戳了,不过他的矛钝了戳不穿我的好甲,侥幸逃过一死。”习栎泷说完笑了两声,像是在炫耀自己命大。
屠怀宁一边给她擦药一边摇头:“真可惜。”
习栎泷:“妹妹你没说错吧?”
“你这样的,死了也不可惜。”屠怀宁在她的话里没听出一点后怕,不要命的人有什么可惜的。
习栎泷拱着背,闷声道:“打仗哪能怕死呢,没死就是命大,杀了一个就值……嗷!”她哀嚎一声,“你下手怎么这么黑呢,成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