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单纯就是为了逗宋时秋,因为她知道宋时秋不爱吃那些东西,所以她把冰块交给了旁边的婢女:“你们拿去做点凉的吃了吧,解暑。”
“谢夫人。”婢女高兴的端着那一小盆冰块,冰块难得,向来只有主子才能用,他们这些下人平日哪里能用得到这些好东西。
宋时秋让那些人记住了步骤就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幽幽的看着婢女捧走的那一盆冰,垂眸:“我没说不要。”
“没回答默认不要。”林瑾做了个鬼脸,“不就一份冰吗,你至于吗?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冰了。”
宋时秋只是嗯了一声,意味不明。
林瑾听出了一点失望的味道,她有点怀疑的看着宋时秋,在想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在不高兴吗?嗯,不对,不是不高兴,是有点,闷?”林瑾琢磨着这一声嗯的感觉,觉得有些新奇,这真的跟她了解的宋时秋完全不一样。
她感觉自己有点造孽,有种把神仙拉下凡的罪恶。
“是不高兴,我总觉得在阿瑾心里,我好像和旁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宋时秋说着有些郁闷,他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么,他看那些同僚和自家夫人好像也并无不同。
林瑾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宋时秋嘴里听到这么没有安全感的话,她以为这种状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才对:“你怎么会这样想,当然不是这样,肯定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何处?”宋时秋的眉微微皱起,就连唇都绷紧了起来。
林瑾对自己身边的人都很好,就连梅院的春藻都能让她上心,也不是对他就不上心,只是他感觉不到任何区别。
林瑾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习栎泷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林瑾对他的亲昵还不如对习栎泷亲昵。
宋时秋想到这里只觉得更加郁闷,并没有半分开心。
“区别在我对大人的信任啊。”林瑾奇怪为什么宋时秋这样问,她对宋时秋的区别还不明显吗,她可是无条件的信任着宋时秋啊。
宋时秋哼了一声,笑容微冷:“你是只信任我吗?习七呢?屠怀宁呢?这些人你就不信任了不成?”
他比谁都清楚,要是习栎泷他们在自己这个位置,林瑾也一样会这样去求他们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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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他还是和旁人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