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也只能跟着笑:“念主子可不是寻常的猫儿。”
宋时夏将时念放在旁边的小窝里面:“熄灯吧,确实不早了。”
离秋闱还剩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宋时秋是今年陛下钦点的监临,而他面前正摆着今年秋闱所有考生的信息,他将柳正青的挑出来,看着上面记载的信息。
父亲是个酒鬼赌徒,只是这一点柳正青就没有资格为官。
可宋时秋想到柳正青的能力,要是放着不用又实在可惜,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柳正青呢?”
宋时秋将卷宗放到一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忽然明悟当初为何柳正青会献上治水之法当投名状拜入他的门下,宋时秋气笑:“好一个柳正青,居然胆子大到连本相都敢算计。”
他又重新拿起柳正青的的那一页纸,这个人怕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出身瞒不过他,所以投诚来了,这是希望他能出手保人啊。
“来人,备车。”宋时秋就要去看看这柳正青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居然敢这样先斩后奏的跟自己谈条件。
虽然已经入夜,但是大夏并没有宵禁这一说法,只要不扰民,是可以随意外出的。
柳正青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他一直等着宋时秋登门,在听到院子外马车的声响时,柳正青知道自己这是等到了,他也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出去开门。
“草民见过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夜访寒舍,当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柳正青作揖行礼,直言不讳的拍着宋时秋的马屁。
宋时秋哼了一声,似笑非笑:“本相看柳郎是早就料到今日,故而夜深未寝,正是在等本相呢。”
“大人,里面请。”柳正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请宋时秋进去。
宋时秋衣袖微甩,大步跨进门:“你那日在茶楼里所说的出身论,可就是为了今日?”
“世人都说丞相大人不但文采斐然还有济世之才,是心系万民的好官,也是明察秋毫的清官,草民相信这样的丞相大人定然也不会一叶障目,以出身论长短。”柳正青继续给宋时秋戴高帽。
宋时秋回头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说的不错,父母如何非你所愿,但本相还有一事不明,听闻你早些年一心山水,无意官场纷争,你如今又是为何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