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见自己的儿子总算长大,心里的郁结彻底消散,为此特意过来感谢一下方晨羡。
“不用谢我,您还是应该多注意点身体才是,哪怕不为了别人,为了子怡和云洋您也应该照顾好自己。”
“方总说的是,是我自己心里过不了那道坎,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
周国平咳嗽了两声,整个人看着虚弱无力。
“子怡,还等什么?快送你爸上楼休息。云洋刚才在饭桌上也喝了不少,身边恐怕离不开人。”
周子怡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还穿着婚礼上的敬酒服,推着周国平也是格外吃力。
方晨羡看不下去,“算了,你还是扶着你嫂子吧,我来推。”
周国平受宠若惊,“怎么能让方总你来,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
“有什么承受得起承受不起的?论年纪您比我大,也算是我的长辈,云洋论关系也算是我弟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方晨羡轻而易举推动轮椅,乘电梯将人送到房间门口。
“您是要躺着休息会儿吗?”
若是等他走了,周子怡一个人恐怕是不好处理,还不如趁他在先问清楚,也好顺便帮帮忙。
“是啊,我这副残躯也经不住累,除了必要活动一天到晚都要躺在床上。”
周国平叹了口气,往日都是程云洋这个女婿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行,那我抱您上去,免得一会儿子怡一个人应付不来。”
方晨羡轻而易举将周国平抱起,轻放在床上,又帮周国平褪去鞋袜盖好被子,俨然一副照顾自家长辈的模样。
谁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方晨羡照顾起人来是如此的细微体贴,周国平感动的同时又无比懊悔。
若是他能早点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周子杰也不会把方晨羡当眼中钉肉中刺,更不会一错再错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行了,周总,那我们就先走了,要是子怡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也可以去顶楼找我。”
方晨羡每次来银盛酒店住的都是顶楼的总统套房,他不想委屈纪晚慕,无论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
周子怡把二人送出门口,“行了,你一个人还要照顾两个人,就送到这儿吧。”
周子怡听话的合上房门,方晨羡牵着纪晚慕的手朝电梯走去。
没走两步,一间房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头披大衣鬼鬼祟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