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数个漫长的夜晚，他都在黑暗中盼望着自己的父母早点回来，可他无论怎么等都等不到他想要见的人。

“好，爸送你们出去。”

张父从厨房里打包了几瓶自制的辣椒酱和咸菜，又准备了一些腌制的腊肠腊肉，里三层外三层装好，交到张扬手上。

“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都是爸亲手做的，外面的快餐吃多了也不卫生，有时间还是你们自己在家做着吃比较好。

你俩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相互扶持，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我和你妈都能照顾好自己，你们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张扬还是头一次听他爸讲这么多话，他记忆里的张父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张母说十句他也说不上一句。

当真是时间改变了心性，连他爸这么沉闷的性子也学会了关心人。

“知道了爸，家里要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虽然我平日里工作繁忙，但接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张父平日里除了有事几乎都不会给他打电话，张母就喜欢隔三差五有事没事的给他打电话，张扬嫌烦的慌，最后把张母拉进了黑名单。

本以为张母会趁他回来的时候大闹一场，结果等他回家的时候张母只字未提，张扬知道这肯定是他爸的功劳。

“好，路上小心。”张父望着二人上了车，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

张扬在后视镜里看到张父的身影越来越小，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的时候他十分渴望父母的疼爱，可却没有得到，如今他长大了不再奢望，父母想要靠近他他依旧会觉得心生波澜。

终是恨的不彻底，爱的不纯粹。

“舍不得？哭一个？”程昱戏谑道，“放心，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哭你大爷！”要不是程昱开车不能分神，张扬都想踹他两脚。

忽然他想起张磊发来的消息，“你给我妈钱了？”

“没有啊。”程昱神色平平，专心的看着路况。

张扬狐疑的望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