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当真是喝多了。

等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时，程昱才松开他，牵着他的手快步朝银盛酒店走去。

要是有一辆车在，他都怀疑程昱能把车胎开冒烟。

“你慢点，我跟不上……哎……”

下一秒人就被程昱拎起，一整个抱在怀里。

“程昱，你疯了！”张扬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领，生怕自己掉下去。

嚷嚷道，“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程昱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正也没什么人，你要是怕人看见就把头埋在我怀里。”

这么冷的天，又是在大半夜，路上别说人了，就连车都见不到几辆。

再说张扬那纤瘦的身体又披着风衣，谁能从个背影看出他是男是女。

领口上的手忽然松了，张扬把头埋在他怀里，熟悉的温度让他面颊发烫。

“那到了酒店门口你再放我下来。”

程昱蓦地停下脚步，若是从前张扬肯定会不依不饶坚持己见，可如今居然连挣扎两下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猫还真是越来越温顺了。

“大爷的！你还走不走？赶紧的！”张扬把脸露出，额前的碎发微微凌乱。

程昱笑着在他额前亲了一口。

“走，这条路我陪你走一辈子。”

怀里的人忽然没了反应，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直到他再次停下脚步。

“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