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听完,心情十分复杂,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却只听苏蓁说道:“所以,那跟秦辞有什么关系呢?他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也刚失去了父母亲人,唯剩下一个祖母,也是两人相依为命,你把仇恨对准着他,未免太过偏激了。”
“偏激?”殷允川嘲笑两声,“那时候我已经十岁了,我家人惨死的画面,我永远无法忘记!
我也永远无法忘记,我牵着我小奚,走在路边,听着大家都在为秦家颂唱,为秦家鸣不平,为秦家悲哀,而我们一门的死,好像就跟那年下的雪一样,那么轻,那么无足轻重!被人践踏,却又那么寒冷!”
殷允川的声音掷地有声,好似要把多年的郁结和愤怒全都说出来一样。
众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连殷允奚都似乎很惊讶一般,张大了嘴。
可苏蓁还是平静的说道:“我承认你家有点儿可怜,可是,这也与秦辞无关,你要怪你怪那个陷害你家的人,要怪就怪你的姑父为什么要做叛国之举,还有,到底是谁偷走了那批兵器,让你家蒙上不白之冤?你仇恨的刀刃似乎对错人了?”
这时的殷允川闭了闭眼,只说道,“苏姑娘,你与秦辞是未婚夫妻,你从小也应当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吧?你有哪里会懂我所经历的一切?”
“我并不是锦衣玉食长到现在的,也不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我只知道,仇恨不该对准无辜之人,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会使多少人流离失所?会有多少人同你和你弟弟当年一样?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苏蓁说完,眼神看向了殷允奚,让秦辞将人带到了屋里,说道,“我与你哥是说不通了,你把东西拿来,作为最后治疗的交换。”
“可是,你要是拿了东西不给治怎么办?”殷允奚此刻的心境还没平复,拒绝道。
苏蓁不疾不徐的说道,“你哥现在是有病,他被仇恨冲昏了双眼,说什么都不听劝,自然我也会担心治好他之后,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我绝对不会!”殷允奚心里一虚,面上却信誓旦旦。
苏蓁:“可是我不信你们,你应当知道现在是你们求我办事,想要救命的也是你们。”
殷允奚又沉默了一会,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图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