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更是完全无语了,他还没见过如此拖家带口嘱托人的,更加没见识过这么直白不分场合的!
那边陈礼的大儿子,三十多岁的陈修忙劝住父亲,埋怨道:“阿父,你都说了些什么啊?曹公子旅途劳顿,还请阿父让人家下去休息,怎好托着贵客交代家事?”
陈礼恍恍惚惚,坐在主位上完全没有老态,只是说自己儿子:“小子,插什么嘴,没看到你阿父在讲话?一边待着去,给老子住嘴!”
曹昂好笑,但也不得不表态,抱拳说道:“陈公言重了,曹子修人微言轻,虽说不好承诺什么,但是定会禀明阿父陈公之意,陈公尽管放心,我等会保证鲁国太平!”
陈礼终于笑着点头,只要鲁国无兵争之意,那么他们陈家在这里就是一言九鼎所在,完全不用在意豫州是谁出来执政。
“曹公子,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老夫也不是什么不知恩德的人,前几日,徐州那边有人托着朝廷名义借道鲁境?”陈礼老眼直视着庭院,后面的这几个陈家子侄,都很明理地退出了后庭,只留下曹昂与陈礼单独留在内室中洽谈。
曹昂听到了消息,心下虽说起疑,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很可能是事实,问道:“陈公告诉子修这事是为何?”
陈礼径直回道:“我自然清楚曹公,也了解曹公子之为人,说出这等事情,也只是为了陈家能够多有一个支援,就像我希望托付家人给曹公一样,还望他护着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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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其实势力不大,就连这兖州都不一定有多少地方能够控制?陈公,您还真是……心急啊!”曹昂真是觉得这老头子有些意思。
陈礼马上笑呵呵地说:“老朽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心急,不知为什么,和你这半大孩子说事,老朽还愿意说实话!”
曹昂忙帮着陈礼解析道:“陶刺史想穿过鲁国去济北国?不仅仅是想要进攻济北吧?”按理说陶谦没有这么傻,他和阿父曹操之争只是摆在台面上的两个筹码而已,真正的幕后玩家还不是他们背后的主人?
虽然曹昂有些不放心,但也是仅仅不放心罢了!
陈礼这时却是说道:“陶刺史,不……现在应该要称其为徐州牧了。陶谦要想攻击兖州直接去鄄城,或者袭扰泰山郡都好,反而从鲁国这里向北途径济北,老夫想着这便是不太明确了!”
曹昂思索片刻,他马上就灵光闪现出来,济北没有战略意义,无非是通往青州之地,而青州是与徐州接壤的州郡,自然没有必要绕这么远的一个通路,而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如果不是青州,那过去不就是东郡了,东郡以北的领地,不是才刚刚交给袁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