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您多虑了,奴婢认为刘玮没这么精明。”

张让却漫不经心道,“他极有可能中了太后您的计策,将矛头全部对准何氏呢!”

“在强敌环伺的塞外,云中王不仅能生存下来,而且还能拥有上万兵马,不容小觑。”

赵忠却不同意张让的话,“奴婢手下两人也是十分精明,现在生死未卜,最重要的就是也不知道太后您那个暗棋是否已经联系上了?”

“现在洛阳的风言风语,难保不成也有刘玮本身在这里推波助澜,导向舆论。”

“奴婢认为我们现在,必须保持警惕。”

前一任皇帝汉桓帝刘志没有儿子,汉灵帝刘宏从小就被人从河间带来洛阳。

身边太监告诉他,从此以后,他河间的爹不是他爹,现在死去的刘志才是他爹。

年幼的刘宏孤立无助,跟身边的宦官走得近,曾言: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

但赵忠却不爽,凭什么张让是公的,他就是母的?

虽然十常侍是一个利益集团,但张让和赵忠私下也是针锋相对。

张让被赵忠一番抢白,早已意兴阑珊。

很多秘辛事情,董太后更愿意交给赵忠去办,虽然也尊重张让,但却是像一尊佛般供起来。

“太后,既然如此,您与赵忠商议便是,奴婢闷得慌,先出去走走。”

说着,张让带着两个宦官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小让子,越来越放肆了!”董太后干枯的嘴角抽动着喃喃道。

赵忠听得仔细,心里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张总管整天忙着服侍陛下,如此匆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太后这边的事情,他有心无力。”

表面是替张让说好话,实际上却是说张让只知道陛下,而不知太后也!

要知道,张让赵忠等人,可是董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

“哼!”

董太后历经沧桑,经历党锢之乱,哪里不知道权力斗争尔虞我诈。

对于赵忠的话,她也不作回应。

十常侍虽然都算是她的人,但董太后并不想他们铁板一块,这样的话,会把她架空的。

相反,分成两拨斗来斗去正合她意。

“现在云中王从本质上来说,跟我们暂时没有利益冲突,而且还可以说是我们笼络的对象。”

董太后缓缓道,“只要不让弘农王继位,那皇位就是协儿的。”

“太后,不过有一点不知当讲不讲。”

赵忠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说!”

“奴婢手下那两人,参...参与过涿郡那事!”赵忠吞吞吐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