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是凡事都要量力而行,金人很难对付,也一直都是官家最头疼的问题之一,这件事,即使你办的不好,官家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吗?”
李贞林明白他说的这些,林峰当然能够听明白。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而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林峰是个对事极为认真的人,他做事也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很多事情别人觉得没必要的事情,他就是坚持要去做。
而这份坚持,也证明了他的选择确实是对的。
就好比,一些小的细节,或许对于官场来说并不是什么起眼的大事,但是对于百姓来说却是关乎他们生计的大事,那么这件事林峰必然是要去做的。
百姓在林峰的心里占据最重的位置,这样的好官在我大庆简直就是国宝一般的存在,既然是国宝,那我们就要想方设法的保护起来。
这句话是官家的原话。
李贞林到现在都还记得,官家当时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官家眼里的那种欣赏之色,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是面临每一年科考的头名状元,也没有这样的神色,可林峰就是偏偏就做到了这一点。
林峰这人,在官家的眼里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自己的能力是官家看重的,还有一样别人不具备的胆色,也是官家最需要的,淮河北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林峰这人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这两者之间正好两相匹配。
骨头之所以难啃,那是因为猎人手里的刀还不够锋利,最难啃的骨头,还需要最厉害的刀去剔骨。
想到这些,李贞林也跟着释然。
林峰这把刀,官家明白自己还握不住。
所以官家想到了一个绝好办法出来,那就是用最凶的狼群去消磨刀的锐气,直到把刀身所有的毛刺全部打磨平整之后。
再去握它之后,也不再会感觉到割手。
利剑需要打磨,这个打磨的过程不是为了让它更加的锋利,而是需要藏其锋芒,最终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绝佳效果。
林峰笑看着李贞林,“李大哥,我都明白的!”
“但是,我始终认为,事情就摆在那里你不做别人也会被指派出去,与其让更多的同僚再去送死,那就我去吧,我这人命大,不容易死!”
“淮河郡的百姓们,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的离世,他们都不曾离开淮河北,一直坚定的守护在淮河边,那我作为大庆的官员,就更加没有懈怠的权利。”
“现在的淮河郡就是一滩烂泥,必须要一个绝好的泥水匠,才能把他们变成坚不可摧墙砖,最后全部被垒在城墙上。”
林峰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