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淮江一带发生严重水患,房屋被淹,庄稼尽毁,百姓们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秦夜玦语气淡漠:“皇上作何感想?。”
沈景漓来到这个朝代,倒是第一次听到大臣禀报灾情。
自己虽是挂名皇上,但为百姓谋福利是应当的:“先救济灾民,不可让百姓流离失所,再兴修水利,防止灾害再次发生,最后,免去受灾地方一年,不,免去三年的赋税。”
秦夜玦翘起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淮江水患严重,波及的范围甚广,如此救济,你可知要耗费多少银两?”
沈景漓老实摇头:“不知。”
她又突然话锋一转:“朕听闻…昨夜摄政王派人去桂花村医治瘟疫了?”
秦夜玦:“并没有。”
料定秦夜玦会反驳,沈景漓早有准备。
“王爷当真低调,做好事从不留名,不愧是大渊的肱骨之臣,而朕,却是在今早才得知桂花村瘟疫之事,深感羞愧。”
秦夜玦不语。
台下,凡是知晓此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桂花村的事,非同小可。
好端端的,摄政王怎么突然派人去桂花村呢?
还有,这小皇帝从前上朝从来都是一问三不知,今日为何能侃侃而谈?
“朕还听闻,桂花村一事,恐怕非同小可,保不齐是有人故意不报,不知是何居心?”
沈景漓见没人搭理自己,继续问:“桂花村发生瘟疫的事,为何无人不上报呢?”
吏部尚书孟兴德上前跪地请罪:“启禀摄政王,臣有罪,桂花村之事微臣也是昨日才知晓,正打算今早禀报,摄政王爱惜百姓,乃大渊之福,皇上体恤灾民,乃大渊之幸。”
沈景漓勾唇一笑,“哦?看来此事,必定是当地官府欺上瞒下了?”
孟兴德顿了顿:“定是那地方官府嫌麻烦才未上报,耽误了灾情,真真苦了百姓。”
沈景漓语气不快:“那便严惩不作为之人吧,免去官职,抄家流放。”
绕了一圈,就为了抄家?
能被推上来顶罪的官,能搜刮出什么东西来?
秦夜玦嗤笑:“只是搜刮一个小小地方官,这点钱,对淮江水患来说,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对于秦夜玦的讽刺,沈景漓不以为意,“桂花村瘟疫一事,实属蹊跷,治疗瘟疫,当从源头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