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怕打,眼泪鼻涕横流,
“嫂……嫂子,我不叫你回去了,放了我吧。”
单玲玲抓着她衣领子,几个巴掌呼上她的脸。
“你和你几个吸血鬼姐姐,每逢三两日就来找我要钱,不给你们就联合起来打我!”
“这几年里,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银子,足有两三万两吧!”
“可喂了狗,狗尚且知道摇摇尾巴感恩,把钱给了你们,你们却如毒蛇一般反咬于我!”
她把充家女儿丢到地上,走到充永贵那里。
充永贵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玲玲,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单玲玲就尖叫一声冲过去,照着他的脸就疯狂抓挠,
抓得充永贵脸上沟壑纵横,血污沾染了衣衫。
充永贵试图反抗,殴打单玲玲,但他被两名侍卫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声声杀猪嘶的嚎叫。
充谭氏和充父心疼坏了,可硬是一个屁也不敢放。
单玲玲发泄够了,抬起双手,指甲缝里都是仇人的肉沫。
她笑了笑,压在身上的几座大山一瞬崩塌。
又落下泪,为自己这几年不值。
这等泼妇的行为,以前她极其不屑,可现在——爽,很爽!
她在这泼妇般的行径中,逐渐找回真实的自己。
啪!
反手一耳光打在充永贵的脸上:
“畜生!最可恶的就是你!”
“你求娶我时,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说什么‘今生永不亏欠,否则天打雷劈’,结果呢!”
“结果你用我的钱买了官,用我的钱买了姨娘,你还往死里作践我!”
“这些我都能咽下去,可你竟然把毒手伸到孩子身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比禽兽更毒!”
充谭氏缓过来些,便觉得自己又行了,
“那不是我充家的子孙,那是个妖怪!他会害得我充家家破人亡!”
“要不是静慈庵的师父慈悲——”
正在哀声痛叫的充永贵蓦然高喝,制止了她:
“娘,住口!”
充谭氏似想到什么,果然不再说了。
但单玲玲好不容易才把这个话题引出来,怎由得她不说。
“你说啊,静慈庵的尼姑把我儿怎么了,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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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你生的那个杂种,是个怪物,怪物!”
充谭氏打死不说,只一口咬定单玲玲生的是怪物。
单玲玲气得一耳光一耳光地甩过去,只打得这老婆子白眼直翻,可她却硬是咬死了,不敢说再说一个字。
这么一来,单玲玲也没招。
可她没招,不代表夏如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