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元及第,在历朝历代都极为罕见,于他们这一朝出现,可谓是祥瑞之兆。
众人原以为他的弟弟即便不如张六元那般惊才绝艳,也定当聪慧过人,却没想到张瀚文竟是如此顽劣成性。
平日里上课不是打瞌睡,便是与同窗交头接耳,作业也是敷衍了事。
张平听出了吴夫子的言外之意,“夫子所言极是,是我对舍弟关心不够。回去后,我定当与他好好谈谈,引导他用心向学。”
一旁的祝守正也适时说道:“夫子用心良苦,我们做家长的确实应当更加重视孩子的学业。”
从鸿儒馆出来,张平和祝守正两人虽因孩子之事同处一室,彼此并不熟悉。
简单打过招呼后,各自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归家而去。
祝守正回到家后,越想越来气,就让人去找祝乐然,“去,把这个逆子给我找回来。”
“是。”
祝府的管家派了好些人出门寻找,找的还是祝乐然平日里最喜欢去的地方,却找不到他人。
转眼之间,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祝守正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祝乐然带着书童一脸的高兴,慢悠悠地走进府来,很快,这份高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他刚迈进府门,就听到下人们说今日夫子请了他爹过去,而且还在家里等了他一下午。
祝乐然顿时屁股一紧,完犊子了。
“吉祥,快……快点去找祖母,就说父亲他要打死我。”
祝乐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老子爹,每次毒打那可是下狠手,搞得他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哪有亲爹这么对待自己亲儿子的。
可祝乐然好像忘了,若不是他这般顽皮,他爹也不会如此动怒。
平日里他总是调皮捣蛋,不好读书,还时常逃学去玩耍。
如今惹得都请了家长,祝守正岂能不气?他焦急地催促着书童吉祥去找祖母救命。
尽管心中忐忑不安,祝乐然还是硬着头皮走向父亲的书房,一路上磨磨蹭蹭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