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起身离开后,张平和许逸飞相视而笑。
“仲贤”
“什么?”
许逸飞笑着说道:“夫子为我取字。”
张平心下一颤,手指轻拂茶杯,想起许逸飞此行之后的艰难,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良久,他缓缓开口,语气有些低沉:“师兄,何至于此!待明年再取亦是不迟。”
许逸飞轻轻摇头:“仲贤很好,我很喜欢。”
“师兄字都取好了,但我这冠礼可是要明年再送,不许催着我要,”张平撇了撇嘴说道。
许逸飞不禁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就知道打趣我,及冠之礼,哪能着急,自当亦时而来,”
张平神色认真:“师兄重诺,我信你。”
许逸飞看着张平,目光中满是欣慰:“平弟,你放心便是,夫子赐我此字,是对我的期许,我自当努力不辜负,而你的冠礼,到时定会是一场盛事。”
张平微微颔首:“师兄既有此志,小弟定当支持,只是这取字之事,我总觉得还是仓促了些。”
许逸飞微笑着解释:“平弟有所不知,夫子观我平日之行,觉此时赐字正合时宜。我也觉得这字与我甚是契合。”
张平若有所思:“既是如此,那便甚好,只愿师兄日后能以‘仲贤’自勉,有所成就。”
微风拂过,吹动窗边的帷幔,阳光正好洒在许逸飞身上,张平却觉得心闷。
南平镇上,张耀祖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大声的喊道:“爹,今日是平哥儿的状元宴,阿爷派人喊我们回去,您去么?”
屋里张涛抱着酒坛,身旁还有几个散落的空坛,眼神迷离,喃喃自语:“去?我有何颜面去。”
张耀祖急得直跺脚:“爹,平哥儿如今出息了,您应该高兴才是,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
张涛冷哼一声:“出息?他出息了与我何干。”
张耀祖无奈地说:“爹,您不能总这样,阿爷阿奶一直都挂念着您。”
屋内陷入沉默,张耀祖叹了口气:“看来今日就只有咱们俩个去了,”说完带着妻子转身离开。
小王氏有些不解:“相公,为何公爹会这般,我自嫁过来之后,便从来没有见到他回过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