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姑娘在此偶遇,不就是想跟孤说此事,临了,又何必吞吞吐吐起来。”
向昀是有话同他说,他也撑到了这个时候,唇边带起很淡的笑意:“正如殿下所料,并无第三人。”
“还望殿下别忘了应给的银子。”
越岱终于弯了弯唇:“只要银子,向姑娘不考虑考虑入东宫。”
“纵然殿下优卓,尘世天高海阔,我并不想做一只笼中鸟。”向昀婉拒道。
谁不知,得了向姑娘,等同于得了天下才子心。
越岱试着劝说:“若孤以太子妃之位相聘,向姑娘要不要重新考虑。”
“东宫并非是鸟笼,孤会允向姑娘自由,姑娘想做之事,也皆可如愿。”
确实挺诱人。
凡今朝言断明朝行,皆是虚妄,能实现之人,更是屈指可数。
他的太子妃之位已经让过一次,这样的位置,她才不稀罕。
“殿下好意,我心领,只是我向来都无兴趣去争一个他人的位置。”
向昀此言无疑是在越岱心中扎了一针,讽刺他薄情寡义。
好在越岱心中算是畅快,并不介意,上来的酒还未喝,就拂袖而去,皮影也正好落幕。
越岱从进门到离开,没有看过一眼。
……
栖乐和越钦重新提着酒去陋室,拜访裴训。
他们到时,裴训正在屋顶贴瓦,嘴里还哼着轻歌,贴好的那一半,在溜出来的日光下摇着烟光,这人的日子也是越过越滋润。
跟刚来时那张不待见人的脸迥然不同。
“裴先生。”
越钦唤了一声,裴训正好站在日光到屋顶的那条线上,缓缓回眸:“等我一会,贴完这一块,便下来。”
闻言,栖乐看向越钦,他并未不乐,反而很有兴致地将贴瓦这件事当做一种人文景去观赏。
偶尔还被裴训一些滑稽的动作逗笑。
旁侧木叶摇木,全无萧瑟之感。
越钦不知何时将目光落在栖乐身上,顿了会才道:“栖栖,且从院的雨霖铃还未挂,到时候我们一起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