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舍了之后,又愧疚得想要弥补。
栖乐不想要他的弥补,斩钉截铁道:“阁主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需要。”
兜兜转转,都已经不是当初倩山上的样子。
延暮意味不明的看了栖乐一眼,把夭折的弥补收了回来,默然离去。
阳光跃过菱花门,在屋内勾勒出浅浅光影,跟此时越钦眼中的光华一般无二。
他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看样子有些不愉快,一下就冲淡了刚才听说延暮造访的烦闷。
须臾,越钦走了进来,在栖乐身旁的梨木靠椅落座,看着她的脸:“你们又吵架了?”
栖乐没有理他,他双肘撑着下巴,继续道:“怎么你总是让他不让我?”
栖乐已经习惯越钦的敏锐,不想聊这个话题,故意遮掩:“想必星纪也听说了贾善人用药后的反应,最好不要惹我。”
他对这种风流韵事没有多大兴趣,原本鸿蒙刚才想说时,被他出言制止。
现在被栖乐提起,他又升起兴趣。
“没听说啊。”越钦的目光一刻不离栖乐:“比之岑医官,哪个药更猛烈?”
栖乐诧异他奇怪的语调,冷声道:“星纪要试试?”
越钦笃定一般道:“我猜,你不舍得那样待我。”
倒也不是不舍得,只是他并非坏人,不该将药用在好人身上。
栖乐也就退步,顺带铺下台阶:“你想知道?”
“你说,我就听。”越钦脱口而出。
面对他这尊重人的态度,栖乐也就不卖关子,不紧不慢道:“那药名叫“二重念”,一重念动不起,二重念动幻生,弥补人尊严的药罢了。”
“延暮看着霁月风光,怎么教的都是这种整人的药。”越钦不免感叹有人跟他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正高兴之际,栖乐缓缓开口:“整人的药,也比星纪管用。”
也不是他不顶用,而是遇见栖乐之后,他那点用处显得微不足道。
她足够聪明、灵敏,根本不需要他保护。
或许陪伴是他想到的最贴切的借口,越钦可以在心底这般认定,但嘴上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