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头闻了闻,确实有些难闻,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道:“我能穿?”
栖乐拎起衣领,再看了一眼少年,斟酌着开口:“之前做大了,应该可以。”
“女子的衣裳?”
“是男子的衣裳。”
“莫不是你做给未来未婚夫的衣裳吧?”少年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中伴着调侃。
也可以这么说,月临有风俗,及笄之前要给未来夫君做一套青衣。
她为了能住下去,无奈之下只能照做。
“你爱穿不穿。”栖乐撇下这句话,就朝药房做药去了。
等她再出来时,少年已经换好青衣,竟然异常的贴身,好像量身定做一般。
少年很自然地指了指桌上的衣裳:“换下的衣裳,我明日自己洗。”
栖乐心中腹诽,当然是你自己洗,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洗。
语气却和缓:“好的,我帮你换药。”
“多谢。”
这一声“谢”来得有些突兀,栖乐抬起药带的手一顿:“见你气宇不凡,不会就打算两个字就打发我了吧。”
“说来我对你也有治眼之恩,给些酬劳,于你而言应该也不难。”
“眼睛都未治好,就要酬劳,况且你都以命抵酬劳了,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栖乐短促地生了一会气,将药带覆在他眼睛上,嘀咕一句:“小气。”
少年弯了弯唇,什么都未说。
“咕噜——。”
栖乐听到他肚子响了一声,贴好药之后,将旁边的红果给他:“你先将就一下。”
红果几乎是放在他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少年从中拿了一颗,突然听到脚步声渐远,开口:“你去哪?”
栖乐止住脚步,转身道:“我还要去守果林。”
“这是你的营生?”
“目前是。”
少年悠悠道:“照这样说,过了秋季,你不就没收入了?”
依旧保持一贯的作风,栖乐觉得他瞎操心:“不出七日,我就能治好你,饿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