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妃不介意?”
“为何介意,人生在世,防人之心不可无,世子时时刻刻防着我总比杀了我强吧。”
这对比,不得不说思路清奇。
明明活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于她而言,却像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希夷无言以对,倒是栖乐又解释一句:“希夷,莫以比好,定效忠之主,如此既不忠于原主,亦难忠于现主。”
……
刑部坐落在闹市,但路人经过那威严的大门时,无不放轻脚步、放低声音。
厅堂里,越钦正在百无聊赖地等着申觞的告示。
谁知拿着一叠告示进来的申觞,却是玩味地看着他:“你这算计挺周全,把各书斋老板也压榨了一番。”
他并没有走这一步棋。
越钦奇怪:“发生何事了?”
瞧他的样子是真不知道,申觞明知故问道:“各书斋门口现在都是百姓,排着长队等退钱,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自然不是。”越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着像是那种赶尽杀绝之人吗?”
申觞想起他的一桩旧事,有些后怕道:“那你还是别心软,也不知谁一心软就出事。”
越钦将那杯摆在他面前的茶往里推了推:“你这茶难喝就算了,怎么说话还这般难听。”
刑部可是清水衙门,申觞正好哭穷:“我这刑部都快揭不开锅了,也只有你来,还有茶水喝。”
“下次来,我还是自备茶叶吧,省得你连锅都要卖了,供应我的茶水。”
越钦显得通情达理,但是没达到申觞原有的目的:“这场仗打得如此漂亮,星纪大人没一点奖赏?”
还想要奖赏,越钦可得跟他好好算笔账:“多年以来剽窃一事的律法被束之高阁,如今开了先例,申觞你最多是功过相抵。”
“若要提奖赏,确有一人是该好好奖赏。”
“不就是世子妃,还遮遮掩掩。”申觞直言不讳道。
越钦并不否认,沉默之际,星次台张檐的声音传来:“老大,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