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二夫人是真得嫉火中烧,凭何她要默不作声,吞了这吃亏之事。
一个想听到最后不如愿,倒是让想叫停的人如愿。
小主,
越意忍不了一点,站起身提声道:“这戏不好,换一出。“
龚夫人无奈朝戏台摆了摆手。
台上的戏子不明所以地走了下去,暗地里腹诽一句,戏而已,何必当真。
戏而已,何必当真。
既已入戏,又如何让别人不当真。
这声打断看似解了龚夫人的难题,实则把那转折之处遮掩而去。
姻缘这事纵有人阻,又何尝不是天意。
正如同听不到那易嫁之后的美满,又何尝不是人为。
福祸本相依,这福有时候就是自己熬尽变成祸,而这祸也是自己熬长依旧是祸。
龚夫人先看了一眼太子妃,见她点头,才问:“公主要换什么戏?”
“龚夫人,这花朝茶话会虽说是交由各部组织,但术业有专攻,别轻易把礼部把关当成一句空话。”
越意刚才是被情志冲昏头脑,就在栖乐抓住她的手臂说“别再冲动”那一刻,她渐渐清醒,找回了皇家公主的威仪。
这戏交由礼部把关是绝对过不了的,龚夫人也是想搏一把。
谁料被越意公主横插一脚,说到底也是她心存侥幸,怨不了他人。
龚夫人起身道:“谨记公主教诲。”
这下全了公主的颜面,倒是由龚夫人一人尝了苦水。
闹了这么一场乌龙,谁还有心情再看戏。
连自家的事都敢搬上戏台来演,殊不知有没有窃了他家的私事编成戏。
贵妇间皆絮絮叨叨起来,龚夫人也没再问换戏之事,而是问太子妃意见:“娘娘,妾看众人皆乏,不如今日到此为止。”
太子妃顺坡而下,全然忘了上次在皇宫被人当箭一事:“本宫也累了,归安吧。”
谁能想到这般风轻云淡之后,还有更大的浪潮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