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舅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沈延平打断,也没啥耐心了,指着吴桂芬的鼻子就开始骂。
“就这个小杂种,当初让你打了,你偏不。你现在说你那些年受苦受难了,你那些罪不还是你自己找的吗?结果就养出来这么个不知道和家里亲的白眼狼,还不如当初溺死了呢!”
咋说吴家人是吴桂芬的娘家人,都是她的血亲,所以平日里这些人不做人,她能忍就忍了。
但是她也是有逆鳞的,一个母亲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有人攻击自己的儿子。
吴大舅这话是彻底惹怒吴桂芬了,吴桂芬眼神阴郁的瞪了回去。
“二弟,你咋说我都没关系,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但是你不能说我儿子。我儿子咋就是白眼狼了,我儿子可比你那些儿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儿子给我做饭,打扫卫生呢,你那儿子帮过你一点儿吗?我儿子在运输队都那么累了,一休假就下地给我帮忙。
你儿子整天懒驴上磨,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事,不是招猫就是逗狗。还结婚呢,别说没砖瓦房,就是有砖瓦房,好人家的闺女也看不上你家那歪瓜裂枣。
还我儿子白眼狼,我儿子为啥对你这个大舅没点儿尊敬,你不清楚吗!延平小时候你就是给他一个剌嗓子的窝窝头,也算你是他大舅了。
这会儿是一家人了,我上工,我儿子顶着大太阳在地头坐着,你都不让他去你家的时候,你咋不说是一家人了?
我可怜的延平,三岁就跟这我一起下地做活,那时候你这个大舅舅在哪呢?那年下大雪,我家的房顶压塌,我们娘俩差点儿被压死在里面,你们咋不说咱们是一家人了?
当初我们家房子实在住不了人,我带着延平上门求你们帮忙修修房子,你们咋说的,你们连家门都不让我们俩进。
大雪的天,你们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更不可能让我儿子这个杂种进你们老吴家的门。
我儿子当初为啥借钱也得盖房子啊,要不是那次房子塌了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了,他能一挣钱就要盖房子吗?”
吴大舅被吴桂芬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气的直哆嗦,“大姐……你……”
“你还好意思喊我大姐呢!”
吴桂芬冷哼一声。
“都说长姐如母,你们两个臭小子小时候不还是我带大的?结果长大了,有本事了,连我这个大姐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