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见状,亦随声附和道:“是啊,母后,臣妾也曾有所耳闻,似乎此说法乃是从中原地区流传而来。”
贤妃向来对太后恭敬有加,但对于王后和俍妃却并不忍让,此时便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哟,瞧这话说得,莫非王后娘娘与俍妃妹妹对中原格外钟情不成?连那儿民间的种种传说皆了如指掌。恕我直言,这些民间传闻,无非就是用来糊弄那些无知百姓的,岂料王后与俍妃竟也信得如此之深。”
话音未落,太后脸色骤变,阴沉至极,随即猛地将手中茶杯重重置于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
“好啊!贤妃,你竟敢暗讽哀家愚昧无知?”太后怒目而视,厉声呵斥道。
贤妃心中一惊,赶紧请罪道:“臣妾万万不敢……”
听着贤妃那不咸不淡的回答,太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哼!不敢?"太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哀家看你倒是敢得很呢!哀家方才明明已经说了,后宫之中切不可拈酸吃醋。如今这选秀才刚开始选第一人,你便在一旁冷言冷语地嘲讽起来。怎么,难道大王身边多几个侍奉之人,你会不高兴不成?亦或是说……你这位贤妃娘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了?"
这一番话如同当头一棒,打得贤妃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太后并不想如此为难于她,但这个贤妃着实令她心生不悦。不仅言语间常常不敬,更是屡屡破坏她一早晨的好兴致。
眼见形势不妙,贤妃慌忙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请罪:"太后娘娘息怒,臣妾知罪了!都是臣妾一时口快,说错了话,绝非有意冒犯太后娘娘啊!还望太后娘娘大人大量,莫要与臣妾计较。"
太后实在不愿再跟她说半句废话,于是将目光投向大王,语气冷淡地问道:“大王对此事有何打算?”
大王见状,连忙佯装出一脸严肃的神情,沉声道:“好个胆大包天的贤妃!竟敢公然顶撞太后,实乃大不敬之罪!来人啊,速将贤妃带下去,软禁于宫中一月,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闻听此言,贤妃心中不禁暗自窃喜,但表面上却仍装作一副惊愕失措、悲痛欲绝的模样,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凄声哀求道:“大王开恩啊!妾身知罪了,求您饶过妾身这一次吧……”
然而,大王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带人下去吧!走走走……”
话音未落,一名宫女和一名嬷嬷便走上前来,架起贤妃迅速离去。一路上,贤妃依旧假惺惺地擦拭着那根本未曾滴落的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这戏剧性的一幕恰好落入了王后和俍妃的眼中,两人不约而同地翻起了白眼,心中暗暗咒骂道:“这个女人可真是会演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