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松停住。
“那年,被师父委派至落幽谷当卧底,我兴奋不已,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施展拳脚了。
三个月,一年,三年,师父怎么还不联系我。
我开始试着打听师父的消息,打听完才知道,师父三年前就死了。
那三年,我彷徨、无助、惶恐,生怕卧底身份暴露,整天畏畏缩缩。”
卫岗热泪夺眶而出,“哇哇”大哭起来。
‘演的真逼真!’江杨暗自感叹。
彦松重新返回屋顶。
“你以为我想当卧底吗?要不是燕开阳将我全家人掳走,并以他们的性命要挟我,我怎么可能来落幽谷当卧底。
我原是一介散修,生活无拘无束,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别提有多舒服。
只能怪我运气太差,遇上了燕开阳那个畜生不如的家伙,好在苍天有眼,燕开阳遭此报应,也是罪有应得。”彦松诉说着,一脸苦涩,泪珠从眼眸滚落。
“牛爷,这可不是我干的,我早说了燕开阳是燕开阳,我是我。”江杨耳朵传来了燕开圆的声音。
“酒呢?不是喊我来喝酒吗?”彦松用衣袖拭了拭眼泪。
卫岗轻触储物袋,取出一壶酒,灌下一口,将酒壶丢给彦松。
彦松灌下一口酒,瞥了江杨:“你呢?牛道友。”
“我能把他叫来,你觉得他能是啥?他现在不方便多说。”卫岗抢话,含糊其辞道。
江杨朝着彦松,拱手一礼,点头示意。
“那三年,别人说一句话,我能揣测出十个、八个意思。
别人的一个动作,我都得分析半天。
好在我知道的不算晚,得知师父已死,我改变了想法,不再畏首畏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宗门,尽职尽责。......”卫岗事无巨细的诉说着。
‘看这样子,卫岗以前真是卧底,不像演的。’江杨暗自点头。
“我倒还好,没有当卧底多久。只是我的那些美娇妻,还被燕开阳掌控着,至今都不知道在哪。”彦松无比惆怅,眺望远处。
“牛爷,这事情我知晓。不久前,燕开阳确实干过这样一件事,但是他并没有伤害那群人。那群人被安置在一个叫九家堡的地方。”燕开圆给江杨传音道。
“彦兄,我有小道消息,你家人安全,在九家堡。”江杨如实告知。
彦松一脸欣喜:“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