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词安眉间拧着,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但也知道陆舒容说得都在理,红螺迟早也是要接进来的,总不能让裴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夫君不用担心,由我去跟母亲说,先将她安置在偏一些的院子,夫君想见,也时时能见到。”
“待叶姑娘和舒颜进了门,再正式给名分,这样也不算坏了规矩。”
裴词安拧着眸子,她事事妥帖,若忽略心中莫名的不快,他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本该夸赞她贤惠大度,也不知怎的出口便是:“青楼到底是教人作主母还是勾引男子?”
陆舒容心中一沉,贝齿狠狠的扣着唇瓣,隐隐尝到了些铁锈之气。
眸中波澜猛的漾开,不管不顾的站起来夺门而出,却几乎是在她离开他怀中的一瞬间就被拽了回去。
薄唇顺势压下,身子被箍得更紧了。
“你……”
“连这点话都受不住,日后她们进门,争起宠来你怎么受得了?
“唔……”混蛋!抵着他肩膀的手在他过分强势的紧拥之下,推拒改为缠绕。
陆舒容任由他将自己按在宽大的桌案上,解了自己的衣衫,耳边一阵“涕零哐啷”,便知地上定然是一片狼藉。
“只要夫君不宠妾灭妻,妾身便能悠闲……啊!”
指甲紧紧扣住肩背,直到夜色降临,晚膳也已经过了好久,书房中才渐渐安静下来。
陆舒容被裴词安搂着躺在书房隔间的长榻上,双手仍无意识的攀着他,尽管风雨初歇,可仍止不住的阵阵轻颤。
整整一个下午,好几次险些被他折断了腰。
陆舒容不自觉的看着裴词安,他、他是因为有了新人太兴奋了吗?
可、可她怎么觉得一股怒气横在他们之间?
“夫君!”
尚未想明白,陆舒容就被裴词安抱起,他的外衫密密实实的裹着她的身子,不叫春光泄露一星半点儿。
“回房!”
裴词安咬着牙,目光定在陆舒容过分娇媚的脸上。
色欲熏心也好,夫妻之间应当应分也罢,虽然想不起当初因何缘由执意将她娶进门,但这朵倾世芙蓉既然已经是他的了,自然可由他随意攀折!
推开书房门,宽大的外衫向上一撩,将陆舒容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心跳尚未平缓,便再次被丢入床榻。
陆舒容急忙抵住他的身子,“明日还要早朝。”
“明日沐休。”
床帐如急雨般落下,又是一阵浓得化不开的春色。
与挽月阁中的亲昵不同,三房的琴韵苑内则是一派冷寂。
谢婉更是身披轻罗纱衣,面上覆了一层精致粉黛,却面色发白的站在裴衡玉的房门外,被他的通房大丫头奚落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