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今这么戒备、消极,想来也是受到这闲话影响了。
诚王妃正要再说点什么安抚云棠,就听云棠浅笑着开口。
“那都不重要,皇上都给我另外赐府邸了,不就是看不得我在侯府受了许多委屈,让我搬出来另住呢。”
“倒是外祖母可有去探望康宁郡主呢?我是听说她病得很严重,但我给她掐算过,是无病之象,然而御医和府医也不会作假。”
“父亲最近一直在为我忙着许多事,有些事我也没与他说,今日既然说到康宁郡主,我倒是想提醒外祖母一声。”
“不管康宁郡主在做什么,有些事情不会是她一人能轻易做成的,锦华堂那么多下人都是她的人,必然有人听命而为。”
“有人为之,便会留下痕迹。外祖母有时间大可去了解了解。”
“当然,或许有些真相是那些下人宁死也不敢说出来的呢,毕竟康宁郡主才是她们的主子。”
“但我可以说一句,最近谁病了、谁伤了、谁死了,都逃不过干系,随便查查必有端倪。”
“若外祖母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我没说呢。”云棠说得云淡风轻,话里的意思却让诚王妃变了脸色。
就连一直陪坐一旁不敢介入太多的老陈国公夫人,都听得差点冷汗淋漓。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为何云棠这丫头突然说出来的话,有些吓人?
“棠儿,你母亲可是做了什么?”康宜郡主神情怔忡了一下,突然开口。
云棠却是微微一笑,道:“姨母,今天是云棠生辰,你也知我与亲母关系不和,就不提她了吧。”
“卫国公府女眷都到我院子外面了,我得赶紧去迎一下。”
云棠说完行了礼便匆匆转身走了,留下暖阁里表情复杂的三人。
“不行,这事得和王爷说一声。”诚王妃突然声音低沉开口,她看向旁边伺候着的一个婆子。
“不应该是直接将妹夫叫过来细问吗,这不是在他侯府发生的事情吗。”康宜郡主却道。
这时,老陈国公夫人讪笑提醒:“棠儿也说了,今儿是她生辰,先不提……咳,卫国公府女眷到了,老身也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