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保存的非常完整,张启灵顿了片刻,缓缓行至齐苏身侧,脸上缓慢流露出悲伤复杂的表情,他安静地打量着雕像,神情愈发的难过,但始终一语未发,
齐苏歪过头,察觉到张启灵情绪不太稳定,心头有些发酸,他见不得这个,微凉的指尖悄然攥紧张启灵的发丘指。
“一切有我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黑瞎子在后面悄悄勾勾唇,齐苏忙着安慰张启灵,自然是没看到那个疑似难过的人突然快速朝着张鈤山瞥了一抹得意的眼神。
黑瞎子收回视线,并未声张,抬臂摩挲着完美的下颚骨,暗暗琢磨,张启灵示人以弱的招数用的也太高明了。
这不着痕迹打击情敌的段数足够那几个小绿茶学上好几年,黑瞎子似笑非笑的想着,便好以整暇的选择静观其变。
解语臣抬手,修长的指腹轻轻摸着挺翘的鼻梁,随后陡然失笑,“这黑面神倒是很懂小七的弱点,并且加以使用。”
黑瞎子点头表示赞同,张海言悠哉悠哉的抱着双臂,回首了望着张鈤山,脸上难掩幸灾乐祸。
遇到张启灵这样的大腹黑活该倒霉。
张鈤山很是镇定从容,他已经习惯了隐藏内心的情绪,常年当兵的生涯告诉他,不必急于求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胜利的果实要留到最后品尝才美味。
而且他很明白齐苏的心理。
一旦将人逼得过急齐苏就会躲到乌龟壳里,吓到人就不美了。
张鈤山沉声静气,整个人非常冷静,他当然没有忽略张启灵匆忙瞥来的那一眼,不过没傻乎乎的大声喊出来,他知道在齐苏眼里,张启灵是个完美无瑕的男人。
如果当面揭穿张启灵的把戏,张鈤山觉得最后落不着好的还是他,飞快分析了一下利弊,张鈤山抿着唇决定隐忍,没关系,他素来不缺耐心。
……
雕像的事不过是段小插曲,没人知道它的来历,就连庙里的喇嘛也说不清楚,就好像突然从天而降,知道从这找不到多少线索,齐苏便产生了强烈的去意。
等到风雪渐小,一行人就全部下了山,圣婴打扮的清爽,走路的速度也快,不一会就将大部分人落在后头。
回到民宿已经是傍晚时分,齐苏看到沐浴在落日余晖中的民宿客栈,心头忽然闪过奇怪的感觉,他停足愣了片刻,眉头深锁,也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从哪来的。
直到进入客栈,齐苏看到那个名叫张海杏的女人笑吟吟的依着门口朝他们打招呼才逐渐醒悟。
张海言看到她一张俊脸拉了老长,心情格外不好,仿佛在躲避洪水猛兽。
“你这死女人果然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