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锈锈背对着众人,心中生出了难言的惆怅,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她的肩膀必须要抗起属于对家族的责任。
黑瞎子轻“啧”了一声,霍锈锈的表情变化瞒不过他眼睛,“霍大小姐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柔弱,她的心很大。”
张鈤山难得赞同黑瞎子这点,跟着点头,“霍仙姑亲自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自然十分的优秀,我很期待在霍锈锈的带领下,霍家究竟能爆发出怎样的风采。”
解语臣目送着霍锈锈离去,十分的无奈,随后看向齐苏,小声道,“小七,锈锈只是太伤心了,你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我相信这不是她本意。”
齐苏表情如常,他轻轻撩起了遮挡住眼睛的碎发,让视线开阔了一点,齐苏没在意霍锈锈态度冷淡,霍锈锈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情绪失控在所难免。
如果她骂几句就能心情好过一点,齐苏并不介意当这个出气筒。
“能帮她点就帮一点吧,”齐苏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渍,一边漫不经心道,“霍家有几个很难对付,霍锈锈想成功的坐上家主之位怕是要好事多磨,尤其是霍有雪那女人,精明又狡诈,最是难缠。”
齐苏见过霍有雪几回。
那女人长相娇艳美丽,在京城也是称得上名号的美人,心肠却是无比的狠厉老练。
阿宁要是跟霍有雪对上,谁胜谁负还真是未知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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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苏目光转向了吴斜,轻声嘀咕道,“小三爷啊小三爷,我这纯属是替你受灾挡难了。”
吴斜一脸的茫然,目光透着疑惑,他不太明白齐苏话中的含义,齐苏嘴角象征性的一勾,他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解释,齐苏头颅低垂,用衣角随意擦了下脸上黏腻的水渍。
衣服上的水渍紧贴着皮肤实在太不舒服了,他的洁癖受不了,齐苏垂着眸子不再关心其他事物,双手专注着使劲的去拧衣服,非要攥的干燥清爽一点才肯罢休。
张海客看着齐苏忽然跟衣服拧巴上了,不免觉得有趣,好在他良心暂时还没到泯灭的程度,主动凑上去帮忙理顺齐苏湿漉漉的长头发,齐苏扎的道髻在跟密洛陀战斗的时候就掉了,满头的黑发没了束缚肆意飘扬。
不用去照镜子,齐苏都觉得他这会的状态很像格尔木疗养院里的那个禁婆,蓦地齐苏板起脸,一把拍掉了张海客那只明着帮忙实则揩油的手臂。
“再毛手毛脚的,小心我废了你。”
语言毕齐苏扭身就走,丝毫不管后面一脸幽怨的张海客,再不把自己收拾干净点,齐苏要抓狂了。
他身后,黑瞎子不解的问道,“你干嘛去?”
齐苏头也不回,“洗澡。”
解家的帐篷作风和他们不差钱的主人一样作风,都那么的土豪无人性,深山老林里能有个提供正常睡觉的床就是万幸了,解家这里不单单有着十分柔软的床垫,还有24小时不间断的热水服务。
齐苏抱着干燥的衣物进了临时的浴室,当温热的洗澡水流遍全身时,险些激动的热泪盈眶。
太不容易了。
整整六天时间,一直在野外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悲惨日子,吃不好就罢了,古楼里连睡觉的地都没有,更多的时候是挨着硬邦邦的墙面,或者躺在坚硬的地板上睡个囫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