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军万马将手握成拳,飞快的袭向蒙面黑衣人的腹部,没想到这个人反射神经十分灵活,几乎不假思索的架臂格挡,紧接着从腰间拽出一把寒光冷冽的匕首。
“当心。”张海客喊了一声。
不过片刻,匕首从下而上,来到张千军万马的下颌,离下巴仅有几寸的距离。
张千军万马冷笑,微微歪了下头,不仅不退,反而倾身上前,拽过对方一只胳膊,但随即寒芒贴着他喉结险险擦过。
这等架势,明显是冲着要命来的,张千军万马呼吸平稳,手上施加些力道,将他胳膊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声,黑衣人疼的冷汗直流。
张隆半不耐看着,拳头狠狠砸向他面门,不过这人倒挺能忍,即便被张千军万马扭断了手臂,依然没有喊过一声疼,而且还有反抗的余力。
他用另外那只完好的胳膊,一把拽住张隆半的腕间,侧身重重一撞,张隆半被他顶的身形微微踉跄。
接着手心亮出匕首,陡然一转,再度向着张千军万马的心脏部位刺去,一旁掠阵的张鈤山不愿意当个围观群众,直接抬脚踹向黑衣人腰部。
对方一直防备着,在张鈤山动身的一刹那身躯不可思议的旋转了九十度,张鈤山眉头微皱,齐苏亦是叹为观止,他肯定这家伙就是张家人,而且练过缩骨术或者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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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客紧随而至,反手就是一记高鞭腿,两人顷刻便交上了手,张海客的进攻的速度宛如绵绵细雨,却又迅猛,偶尔张千军万马也会插下手,张鈤山同样不甘示弱。
对方以一敌三,还在断了一条手臂的情况下,竟然没落丝毫下风。
张启灵在旁观战观,突然对黑衣男人道,“我叫张启灵。”
黑衣男人瞳孔微微一缩,沉寂的眸子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趁着他失神的空档,张海客趁机踹中他右腿膝弯,黑衣男人微踉,立刻单膝跪倒在地。
几秒的功夫形势逆转。
张鈤山果断拔出枪,用力抵着他脑袋,“你敢动一下我就打爆你的头。”
“咳……”
一阵轻咳陡然响起,男人胸口刚才被张千军万马踹了一下,一直强忍着,张启山缓步来到跟前,掀了他蒙着脸的黑巾。
这是一张相当陌生的面孔,长相秀气斯文,年纪约摸不超三十,眼神却有着看破红尘的沧桑,张启山打量了几眼,语气微冷,“自我介绍一下,还有陈雪寒是不是你杀的。”
他看也不看张启山,嘴角忽然溢出一口鲜血,眼神十分复杂的紧盯着张启灵,声音嘶哑的问,“你真是张启灵?”
张启灵没说话,而是把六角青铜递到他面前,这是只有族长才有资格触碰的东西,黑衣男人相信了,他语调软和了下来,“我叫张鸣风是本家族人,原来是叫张鈤风的,后来我父亲给我改了名。”
“凤鸣歧山,王朝兴盛,看来你父亲对你寄予了厚望。”黑瞎子轻声低喃,下巴微扬,轻佻的动作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张鸣风目光有几许惆怅,他在这隐姓埋名了将近五十来年,最初张家分崩离析,张鸣风父亲聪明的意料到不对,及时脱离了本族,之后也没去哪,就在喜马拉雅埋名定居。
张鸣风的父亲是家族核心成员,他没忘身上的使命,一直守护着青铜门,他死去之后责任自然落到了张鸣风头上。
陈雪寒是张鸣风杀的,就跟张海客猜的那样,张鸣风的使命是杀死一切敢打青铜门主意的敌人。
随着张鸣风的讲述,齐苏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他深深地看着张鸣风。
一个人孤单寂寥的肯在这偏僻的地方守几十年的山,可见十分擅长忍耐,当这样一个恐怖且耐性十足的杀手盯上陈雪寒,就断然没有生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