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小山村一片宁静祥和,虫鸣蛙叫甚嚣尘上,掩盖了灰暗中窸窸窣窣的响动。
村头陈家院里,有人终究难眠。
新房里,陈小雷睡的跟死猪一般,鼾声如雷。
钱永淑端了一把椅子离着远远坐着,她睡不着,更不敢睡,天知道陈小雷会不会突然醒过来,然后要闹着洞房。
山中的夜微凉,她身上衣服单薄,感到有些冷,只能紧紧抱着自己。
天快黑的时候,陈小雷的母亲端来一盆水,让她给陈小雷擦洗身子,她直接拒绝了。
幸好,那个女人没有难为她,自己动手给儿子擦洗了一遍。
也幸好,钱永淑头转的够快,不然她害怕自己长针眼。
听陈小雷的父亲说,秦飞就在自己隔壁睡着,漫漫长夜无所适从的钱永淑,很有种冲动,去隔壁看看,看看他睡没睡,怎么样了,喝了那么多酒,会不会很难受。
另一边,陈二雷屋里,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浑身像是有团火在烧。
他不管闭眼还是睁眼,脑子里全是弟弟新娶媳妇的身影。
那小腰,那身段,那屁股......
他抓心挠肝地想,想的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更深露重,到了后半夜,还是没睡着的陈二雷实在在床上耐不住了,他起身下床,准备到院里的井口打点凉水冲一冲,推开门来到院里,皓月当空,四周一片死寂,隔壁大哥房里传出阵阵鼾声。
大哥打呼这么响,也不知道大嫂怎么睡得着的。
最东边那间房,是爸妈住的,这个点,俩人就是打雷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