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昏黄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他身材高大，却骨瘦如柴，仿佛一具行走的骷髅。他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色长袍，露出里面干瘪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触目惊心。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几乎将整张脸都劈成了两半，狰狞可怖。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只剩下一颗空洞洞的眼窝，另一只眼睛里闪烁着幽幽的绿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那张脸，那道刀疤，那只独眼！苏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回响：怎么会是他？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正是苏然大学时最好的兄弟——李海！

「阿海，真的是你？」苏然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李海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甚，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苏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老朋友了？」

「可是……你的眼睛……」苏然指着李海那只空洞的右眼，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李海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那道狰狞的刀疤：「怎么，吓到你了？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然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浮现出大学时的一幕幕场景。当年，李海为了救他不小心被歹徒刺伤了眼睛，脸上也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阿海，我……」苏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愧疚、自责、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怎么，现在知道愧疚了？」李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失去一只眼睛，顶着这张鬼脸是什么感觉吗？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自卑中，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苏然无力地后退了几步，他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怎么，无话可说了？」李海步步紧逼，语气冰冷刺骨，「你以为躲进游戏里就能逃避一切了吗？苏然，我告诉你，游戏和现实，我都要你付出代价！」

「阿海，你冷静点！」一直站在苏然身后的红衣女郎突然站了出来，挡在苏然身前，指着李海的鼻子骂道，「你个独眼龙，少在这里装可怜！当年要不是苏然，你早就没命了，现在居然还怪他？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粉黛也跟着站了出来，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还好意思怪别人？我看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海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如此放肆！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