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脸上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自问这次绝对没有任何纰漏,想不通怎么被宜修查出来的。
“行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跟你没关系,是爷相差了。”弘历重新低头看起了手中的书,可心思全没在书本上。
宜修的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反倒是让弘历踏实了很多,这句话听到弘历耳朵里就是两个字‘别闹’。
如果宜修真的因为弘历的谋划责怪他,那宜修一定什么话也不会递给弘历,只会在背后找机会把这件事默默的推动起来,然后给弘历长个记性。
可宜修传话过来了说明她不只是知道了这件事,还从弘历手里接过了这件事,变相等于把锅背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让弘历没想明白的是,宜修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一定不是李玉说出去的,难不成是查到的?可这也太快了些,当真能这么快的查到这么?
“李玉,”弘历放下书看向李玉,“你说皇额娘是怎么知道的。”
李玉这脸上的表情就没这么凄惨过,他以为弘历是在试探他,“主子,奴才当真不只啊,奴才发誓奴才真的做的极隐蔽,奴才……”
弘历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小声些。”
但看李玉那死了娘一样的表情,弘历就知道从李玉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看来只能自己个琢磨了。
再说绘春回了景仁宫后便去了正殿东暖阁给宜修回话。
“奴婢传话的时候阿哥倒是没什么异样,等奴婢出了小书房就听到里面有些动静可不大,也听不清什么,再之后奴婢就回来了。”绘春说道。
宜修笑的很开心,她很乐于看到弘历有些自己的想法,孩子长大了就该从壳子里出来去试探外面的世界,挫折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更何况是这种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的小事。
宜修可太了解弘历在想什么了,她也不在意弘历这会想的这些,因为只要弘历坐上了那个位置一切就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