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在一旁小声说:“于师叔,您消气,若是被人知道,我就说是我非要缠着卫师兄,让她娶我,是我逼迫他说谎的……”
“胡来!”于从容更气,“这不关你的事儿,明明是他自己,岂能赖你身上?让你为他担责,他还是个男人吗?”
江离声连忙说:“我名声坏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没有负担的。”
于从容伸手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江离声伸手给她顺气,“人名声太好,有时候的确是负累,卫师兄的名声就是太好了,才会有这个麻烦。不像我,我就没有。我没品没信,胡闹贪玩,哎闯祸,屡教不改,劣性难训,总之,我这些年干的坏事儿太多,以后干出什么坏事儿,大家都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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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于从容更气了,“他说谎,你竟然还帮他打掩护,连我都信了。他卫轻蓝有什么脸要你一个小姑娘这么纵着他胡来?他年长你几个月,被你喊一声卫师兄,他不给师妹树立榜样也就罢了,如何能再教坏你?”
江离声提醒他,“不是卫师兄教坏我,是我拐带坏了卫师兄吧?没与我在一起前,他也不这样啊。”
于从容气得噎住,“他以前也是这个德行,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
江离声愕住。
于从容对卫轻蓝竖起眉头,“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但你以前,比如今还好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少没犯大错,不会让人知晓?不会在人前,暴露你的本性。看看你如今?再做什么?为了一个席季礼,竟然如此荒谬说这么容易戳破的弥天大谎。”
江离声见劝说不住,她越说,于从容越气,索性不言声了,看向卫轻蓝。
卫轻蓝被骂了,却不见半丝羞愧,“是,师叔,但我从没说过,我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别人如何评价,我并不在意,以前会隐藏,是不想麻烦。如今,我认定江师妹,无论是谁,都不能阻碍我,她只能是我的人。”
江离声:“……”
她就说,第一次见他时,跟在医堂见他时,怎么那么不同?那时她就怀疑,卫师兄怕是跟传言不一样,一点儿也不冷清疏离淡薄,那闲适、懒散、漫不经心的神态,她当时没好比较,若认真比较的话,便会想到,他反而比她,更像她师父的徒弟。
她师父无人时,跟他差不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