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让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你为何如此？你到底目的为何？还有，极乐君上次提到你有一件一直谋划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他谋划一切，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而我，都不知道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愤怒和不甘。

“之前，你说我打乱你的计划，我就一直想问你，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打乱了你什么样的计划？我本不在你计划之中，那现在，已过去这几年，我又在你计划中……是何角色？你的目的，是不是想要……灭绝鬼族？”我言语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小主，

“不错！我从很小开始，就一直谋划着要灭绝鬼族，从一开始就是，到现在仍是！”他紧紧地搂着我，让我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愤怒。

“我出生的时候就有缺陷，没有任何情感，既不会哭也不会笑。我的所有情绪反应都是通过模仿别人来学习的。更糟糕的是，我天生资质平庸，修炼到十岁都没能结成内丹。影门作为一个名门正派，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没有喜怒哀乐、毫无天赋的少门主呢？在这里，每个人都瞧不起我，每个人都能欺负我。因此，我必须做点大事，做一些别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海遗音......”

海遗音告诉他，她可以教他如何肉身成魔，如何吞噬其他族类的修为和灵力。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毁掉了它。

“我吸收了很多妖族、魔族，甚至人类修士的修为与灵力。但是，这些力量带来的副作用就是，那些杂乱无章的情感也深深地影响着我。那些不那么重要的记忆，我已经抹去了。可是唯有你，我无法抹去。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将你从我的脑海中抹去。”他凝视着我，目光中的炽热愈发强烈。“你上次说……我对你的执念全部来自那蝶妖？”

“难道不是吗？”想起玲珑，我心头一阵绞痛，于是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于是，我向自己验证了一番，如果我没有那些记忆，从不认识你，与你相逢后，是否还会如此，只想要你一人？”

“我验证过了，你猜，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