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吊起来打一顿就好了...

实力决定话语权。

欢都落兰能如此的领悟到,实在是不枉费他花了一番苦心,并且还特地的做了一堆无用功。

不过...

不远处的月啼暇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跑着来到了陆渊身前,撅着小嘴拽了拽陆渊的衣袖,在把陆渊拉到远处后,扭头看了看仍被掉在树枝上的欢都落兰,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问道:

“你这么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笑着反问一句,陆渊随手把手中的这截粗糙的教鞭一撅,然后把断口处给月啼暇看了看。

开什么玩笑!

生气归生气。

他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

没附加任何法力,单纯的靠手中的这截树枝抽了三下欢都落兰以示警告,对于目前的欢都落兰来讲,震慑的效果绝对大于实际受到的伤害。

妖族与人族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刚刚欢都落兰说的辈分论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

别看欢都落兰目前还小...

但就像是涂山狐妖依靠感情快速发育一样,虽然陆渊还没搞清楚欢都落兰的成长速度是依靠什么,但目前的欢都落兰显然是有一定的修为在身。

因此。

打伤这种事,肯定是不会发生的。

但“敢打”与“不敢打”这间,确实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可惜。

陆渊很明显误会了月啼暇的意思。

月啼暇自然清楚妖族的问题,但她实际上的担忧,主要是担心陆渊这样对南国公主动手,会不会引得那位南国毒皇大怒,甚至是不死不休。

理智状态中的月啼暇,其实是相当聪慧的一个女孩。

她很清楚陆渊的优势。

也很清楚陆渊的实力。

但就算再清楚,短短半天的了解时间还是明显不够的;更何况,真若是那位万毒之王要与陆渊不死不休,月啼暇自认为整个月啼一族加起来,还没办法让那位万毒之王卖个面子。

因此。

打归打,闹归闹。

别结死仇就没事。

至于说,陆渊那方面会不会给予一定的支援...

月啼暇觉得,就算是整个一气道盟都被陆渊牵引进来,外加上月啼一族,恐怕都不会在南国的这位万毒之王手下讨得了好果子吃。

月啼暇估计的没错。

就连王权家的那把剑,都不敢前往南国境内,在南国的地盘上,对南国的掌控者挥剑;东方孤月又能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和万毒之王欢都擎天战成平手!

小主,

说白了...

十年前,欢都擎天也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卖个另一个强大势力的掌控者一个面子罢了!

至于说,欠个人情?

抱歉。

此事,欢都擎天自认为不配。

正因为他站的高,所以才望的远。

因此,才更清楚的知道,对于那位存在来讲,欠下一个人情,究竟是多么珍贵且重要的东西!

可惜...

关心则乱。

月啼暇忽视了极其重要的一点:能赤手空拳的打败阿柱、并且一剑将南国的大妖王劈昏过去,这样碾压性的战绩,其实已经具备了挑战欢都擎天的资格了!

而且,这次是“挑战”,而不是十年前的那次“切磋”!

因此。

在关心则乱的基础上,月啼暇看着被递过来的树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带着几分无奈哭笑不得的反驳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只是觉得...”

“身为一名父亲,那位万毒之王或许会真的对你下杀手,你懂么?”

闻言,陆渊挑了挑眉毛,目光微动间已是将树枝收回,而后笑着摸了摸月啼暇的麻花辫,宠溺的笑道:“放心,我懂。”

你懂你还做出这个鲁莽的举动?

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月啼暇好笑又好气的拍开陆渊正在玩弄她发辫的大手,气鼓鼓的嘟囔道: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行吧?”

“那一会儿等毒皇来了,你打算怎么和他说起这个事情?”

说到这里,月啼暇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被吊在树上的欢都落兰,虽然确实生出了几丝啼笑皆非之感,但还是不放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旋即。

就看见了一块木牌,从陆渊的身后突然冒了出来...

“撒狗粮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阿柱!!!”看见这个木牌,月啼暇羞恼的跺了跺脚,但看着这个已经在陆渊手里的木牌,她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抢,只能把这一切都赖在站在陆渊身后那只嬉皮笑脸的驴子身上,带着几丝恼羞成怒的意味,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

可惜。

这句威胁放出来后,黑驴阿柱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显然是经历过太多次这种场面了,早就习以为常。

不过...

对于不远处仍被吊在树上的欢都落兰来讲,这种大家欢乐就她一人悲伤的场面,实在是有些杀人诛心的意思。

哪怕是打她...

额...

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

总之,就是不要无视她!

很恨的咬着小嘴唇,欢都落兰没有选择求饶亦或是怒骂,只是一声不吭的突然挣扎了起来,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吸引陆渊的注意力并且表达自身抗争到底的决心。

陆渊的注意力确实是被吸引了过来。

毕竟一个小型的粽子在那里疯狂的弹动着,只要眼睛不瞎,基本上都能或多或少的注意到。

不过,陆渊本就没打算长时间绑着欢都落兰。

在确保给月啼暇吃了颗定心丸后,陆渊一步踏出,在黑驴阿柱越来越无所谓的目光中,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这颗极其突兀的大树底下。

前方不远处,一片竹林。

身后和周边,一片草地。

就这么一棵大树矗立在这里,“突兀”其实已经是一种相当礼貌的说法;但凡碰见个强迫症患者,恐怕都要不管不顾的把这颗突兀的大树连根拔起,并且扔掉。

瞅着实在是太碍眼了!

好在陆渊没有强迫症。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强迫症。

礼貌的将手里已经断成两截的树枝合到一起搓了搓,陆渊慵懒的蹲下身,一边控制着面前的大树以一种违反常理的姿态将树枝垂落下来,一边轻佻的握着已经恢复如初的教鞭戳了戳欢都落兰的小脸蛋,带着几分不满问道:

“为什么挣扎?”

“......”

欢都落兰显然是被这个问题噎住了,半晌都没发出声音。

她被绑着啊!

难道不应该挣扎吗?

不挣扎似乎才是怪事吧!

还有...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个东西戳我?”

嫌弃的扭了扭头,在发现无法闪躲开始终戳在自己脸蛋上的木棍后,欢都落兰终于开口,含糊不清的说到。

可惜。

她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得到的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能。”

一边说着,陆渊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戳了戳欢都落兰的小脸蛋,无视了女孩眼中想要一口咬死他的神色。

说实话。

欢都落兰见过小人。

但就没见过如此猖狂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