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冯云迟疑。
“有你大兄在。”提南甄道。
冯云放心了。
提南甄看着她,忽问:“只担心她,没有旁人?”
冯云心念微动,抬眸:“三殿下?”
提南甄似是没想到冯云会这么问,沉吟道:“云郎君从殿下所处惊出歹人,即便我不言,云郎君也猜度一二,哪怕歹人与殿下无关,殿下也要落得失察之责。”
太子纵兵,三皇子失察,这两个罪名放在一起,天壤之别。
“万幸。”冯云道。
“这回可是放心了?”提南甄哄着笑道。
冯云弯唇:“若是二姐姐知道,定能吃下饭了。”
闻言,提南甄的脸色郑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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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姊对殿下情深义重,叫人敬佩。”
冯云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我就说二姐姐太过杞人忧天,不过就是有几个藏起来的毛贼,又怎么能与太子相比?何苦的忧心成疾!换做我就养好身体,养的身强体壮说不定就能帮上殿下了,是不是?”
提南甄赞道:“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如云郎君这般高屋建瓴之姿。”
冯云略有腆然:“祖父教的好。”
提南甄叹道:“镇国公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一首‘可怜白发生’道出了我等勋爵的多少心念之处,可惜自幼时见过镇国公一面再也无缘谒见。”
冯云托腮。
果然是想亲近亲近。
可一个孙子辈的张口就要见爷爷辈儿,玩儿呢?
提南甄也看出来了,笑道:“此事我定当向令兄提及,若令兄不允,我也不会再提。”
冯云扬眉。
不愧是一府世子,说话就是妥帖。
“世兄说的是,我家里还是我大兄说了算。”
冯云一句“世兄”拉近了两府之距,提南甄微微笑了。
如轻绽白花,清新脱俗,还带着一丝不羁的风流。
同样是兄弟,平南侯世子比提二郎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外面“蹬蹬蹬”脚步跑上来,还有冯云熟悉的大嗓门:“大兄,大兄,你在哪儿?”
提南甄摇头,对冯云歉意一笑,起身拉开门。
“我在这里。”
门外提南兴正要咧嘴笑,一眼看到了里面的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