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冯云笑出了声。
南夷将军暴喝:“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蛮夷之辈,不通诗书,不知我大乾天宝风华,人杰地灵。”冯云手中枪尖直指,“我一女郎,对付尔等,足矣!”
什么?
云郎君,云将军,真的是女郎?
城楼上的欢呼哄笑声登时弱下来。
范知州的双股都在颤抖。
南夷人说就说了,干嘛自己还承认!
军伍之列,哪里容得女子!
哪怕是镇国公府也不能破这个例!
……
城楼下南夷将军根本就听不到城楼上的动静,完全就被冯云的这句话气的七窍生烟。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将军,我去会会那个小娘皮!”一旁的光头汉子大喊。
“好,去取了那小娘皮的头颅来!”
“是!”
光头大汉应诺,大喊着冲冯云冲过去。
高大魁梧的汉子没有骑马,只凭将近两米的身高就比寻常马儿还要高,脚下如风,手持着两个大锤子抡出阵阵风声,冲着冯云扑过来。
看那大锤子的重量,只要挨到非死即残。
冯云恍若未觉,拍马,手中长枪如蛇吐信,冲杀。
……
城楼上原本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要么正就是被震惊的恍惚的时候,突然看到下面打了起来,全都顾不上的盯过去。
但见人马相撞,长枪和重锤交叠之声尖锐刺耳。
冯云策马而过,光头大汉也往前冲了几步。
冯云拨转马头,光头大汉却是倒在了地上。
冯云毫发未损,光头大汉身下鲜血汩汩流出。
城楼上,城楼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冯云的枪尖上亮洁如新,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的横刀上血痕如线。
她什么时候抽出来的?
刚才他们看到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又好像看到那个光头南夷人冲着自家将军的长刀上扑过去。
找死!
南夷将军的额头隐隐冒汗。
他看到了。
就在交错而过的瞬间,打钱的小女娇抽出了她的腰刀,腰刀划过了南夷勇士的脖颈。
当时人就死了。
南夷将军看着旗子上的那个“镇”字,只觉得那个字像是大山压在他的心口。
“将军,我要杀了她,为阿塔报仇!”
“将军,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