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躬身道:“确是没听到外来人有这等事。”
刘大善人沉吟道:“若是官家子弟,少不得狐假虎威,咱们宛城又不大,就更是瞧不上了,这家的却没这么干,也就是说家里头即便是有当官的也不敢怎么样。”
“如此一来就只有有钱了,小小年纪出门,有马有护卫,必是钱财不少啊!”
刘大善人的眼珠子再次红起来。
管家也忍不住喘了口粗气。
只那几匹马就值钱,更不要说还有货物。
“老爷,动手吗?”管家问。
刘大善人道:“当然要动手,到口的肥肉怎么能便宜旁人。”
“还记得这小子在那老不死的摊子跟前说的话吗?”
“记得。”管家道。
“若非是有几分桀骜不驯无法无天,又怎么说得出那番话,所以既然不是世家子弟,那必然就是——”
“匪人!”管家灵光乍现。
“不错!”
刘大善人拳掌相撞,双眼越发的亮了,“新来的县令没几天就盯上了老子,老子在这宛城打滚儿挣家业的时候,这县令还不知道在哪儿活尿泥呢。”
“我刘大善人的名头是平白来的?找良民百姓的麻烦,放着匪徒不管不顾,这县令也是当到头了。”
“找几个人,坐实了他们匪人的身份,再弄点儿盔甲兵器,来个歹人想要冲城的架势,如果那位小郎君老老实实,县令严查的时候,我刘大善人施以援手,那货物钱财怎么不得给我咬下来一大口?若是不老实,县令就麻烦了,鹬蚌相争,我刘大善人也不怕当个渔翁,说不定上奏知府,我刘大善人也能弄个富贵乡绅的名头。”
“老爷,高啊!”管家心服口服。
刘大善人洋洋得意。
“可老爷,好像那位郎君待不久,怕是来不及准备。”管家小心提醒。
“那就让他们待久。”刘大善人脸色大变,跳脚大骂。
……
“不用刻意,该走就走。”冯云道,“我倒要看看,那位刘大善人能想出什么法子要咱们停下。”
整齐的车队缓缓往城门口行走。
冯云坐在车内,神色淡然的看着手中的《孙子兵法》。
对面方文轩一副听命的神色,眼角忍不住往贵公子打扮的冯云身上瞟。
传闻中这位小女郎只是个爱吃贪睡的憨憨,却不想初见就让他险些自戳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