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这卑鄙手段用在黄河防线倒也罢了,谁知道这货竟然还去荆州那边霍霍去了,这下可好了,那边山高水远的一时半会根本平息不了,自己更不可能亲自现身那边平息谣言,这一招,可真他么的杀人诛心啊!
“你知道他这招毒在哪儿么?”李自成虽困,可听到这个消息却没了睡意,李过火气难消,但理智还在:“既可乱咱们军心,亦可让左狗当了真!”
“是的,他不光骗咱们的人,连自己的人都骗,当然了,只有连自己的人都信以为真了,咱们的人才会深信不疑,咱们的人信了会乱军心,可他的人信了,却是军心大振,特别是左良玉那老狗,这厮肚子里那点心思天下人皆知,他本想养贼……咳咳,养咱们自重,一直没有真正对荆襄用兵,但若这次他当了真,必会发了狠进攻!这才是吾忧之处”。
“若荆襄一失,咱们便无后路,那时……”李过恨得咬牙切齿:“父亲,眼下当如何化解危机?”
李自成皱眉想了一会:“化解危机的最好办法自然是粉碎谣言,可只是口头否认无济于事,然吾又不能亲身去那边,便是去了也怕为时已晚……所以……说到这里李自成眼睛眯了一条缝,只有一个法子,抓紧谈和,那边便会立刻停止进攻!”
“是让咱们主动提和,舔着脸求和了”李过一脸的愤慨,突然又道:“孩儿有个法子不知可否?”
“说来听听”李自成一怔。
“他能散布谣言,咱们就以正视听!父亲可发檄文昭告天下揭穿他们的谎言,出兵破吴三桂部,或打过黄河的蒲州,当然打不打的过去,打不打的退吴三桂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样的举动,可比干嚎解释有用多了,父亲甚至可以讲如何从京城全身而退的说了,狠狠的打朝廷的脸!”
以檄文来解释,以出兵来造势,这样确实把动静搞的很大,解释的力度也大,这样自可平息谣言,可是这样一来,就破坏了这暂时的和平,甚至会给朝廷那边传递错误的信息,从而让他们产生误判,比如让他们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诚意和谈。
而且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还没等这边闹起来,荆州那边就陷入危机重重了,简单来说就是依然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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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过后边说的那个打脸朝廷的建议,李自成也觉得不妥,若把这事捅出去,说的好听叫全身而退,实则是狼狈逃窜,他能把自己说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小太监就能将他逃窜的多狼狈添油加醋,那货抹黑人的手段和措辞可是非常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