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这些事已近傍晚,常宇又叫来青衣,递给她一包茶然后附耳说了些话,青衣一脸讶然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朱慈烺好奇问道:“你让那小道姑作甚去?”
“不足为你道也”常宇起身叹了口气:“走,带你去瞧个热闹”。
“我也去”坤兴一听热闹也凑了过来,常宇摇摇头:“那地方你去不得”。
“为何我去不得”坤兴挑眉。
因为是东厂的刑房。
东厂的刑房没有固定地点,东厂的番子在哪里审犯人哪里就是刑房,比如就在晋王府的一个角落,这里平日用作堆放杂物,此时房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墙角放着一张床,上边躺着一个壮汉。
不用问这就是那晚夜袭常宇一行被乱箭射翻的贼人,当时因失血过多来不及自杀被生擒,这几日得青衣救治,想死是难了,但想动弹也是更难,四肢皆被绑在床腿,且王征南还给他点了软穴。
常宇和朱慈烺走进房间,里边的番子已经准备好了家伙什,并且准备好了凳子给他俩坐着看戏。
“原来是这厮,他一点儿没招么?”朱慈烺这才恍然常宇带他来看的是这个热闹。
“回大公子,这厮一丁点都没招,小的们正准备给他上点料呢”番子赶紧回道,常宇走到床前瞧了那人脸色红润,这几日各种肉汤补药轮番上不仅救了他的命还给他大补了一番,就是怕他一命呜呼断了线索。
床上那人也在看常宇,不过眼神冷漠的很。
“你知道我是谁么?”常宇嘴角抽了一下冷笑道,那人眼神淡淡哼了一声不说话,常宇示意门口的王征南过来给他解了穴,然后走到床边桌子跟前瞧了上边各种家伙什,目光落在一叠桑皮纸上:“贴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