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第一,本督奉公执法,抄家充公,余人连罪。第二,你等自己交出所有家产,本督网开一面,留一房产供你等营生,不追连坐之罪”。
“厂督大人,奴家选第二条”几乎在常宇话刚落音的同时姜夫人便急切喊道,身后也有若干应和声。
好,常宇微微点头:“既然如此,待会便有来负责接收统计,你若敢隐瞒一处产业,私藏一两银子,本督便杀一人”
“奴家不敢,奴家不敢”姜夫人大恐,噗通跪下,却被常宇上前一把扶起,“即刻去安抚余众,遣散家奴,等待接收”
说完之后常宇便转身离开总兵府,他做事就是雷厉风行,果断不拖拉,在他前脚刚离开不就便有人前来接收,来的是巡抚衙门的师爷以及东厂的一个掌班。
弄掉姜镶这个祸害,常宇心中并未感觉有多轻松,因为大明此时这样的祸害比比皆是,正在各个角落一点点蚕食这座即将倒塌的大厦。
天色已暮,常宇心情有些复杂或者说有太多情绪需要感慨,于是登上大同东门城楼,望着正东方向,扯着嗓子使劲喊了几声,直至沙哑,然后一指沉默至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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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祥蒋全两个心腹一直都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他,他们并不理解这位顶头上司为何如此忧伤,明明年少有为一步登天做到了太监的最顶端,怎么如此颓废。
他们不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坐高的位置,要顶多高的天。
夜幕已降,代王府张灯结彩,广邀大同城内权贵设宴为常宇庆贺,贺其高升东厂厂督。
以代王和姜镶交情,常宇挥手便给砍了,理应有心结,事实他的确不爽,但奈何事实俱在,又有老实人卫景瑗拍胸担保真的不是陷害,他才信了七八,加上姜镶是以反逆之罪被诛,这个关系可要撇清啊,藩王最怕的是什么,怕的就是被皇家生疑盯上,此时设宴也是向常宇表明心迹:姜镶死有余辜,他和俺淡淡之交没啥关系。
常宇其实特别讨厌这种官场应酬,特别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和这个时代的古板古人在席间真的格格不入,可谓极其不适。
但他又不能不去,毕竟刚刚问人家借钱借粮的,转头不给脸,不是做人之道,更何况代王这种大土豪日后必有可用之处,能亲近就多亲近,所以即便心中反感,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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